“若晚辈所料不错,想来前辈使的正是药王山绝学《五禽功》?”
牧晨沉吟少许才道。
“不错,那你可知这《五禽功》的由来?”
姜百草动作再转,忽而两手抱膝,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嘴上继续问道。
牧晨闻言忽而想起书中看过一段记载,神情一肃道,
“《汉书?华佗传》记载:“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姜百草闻言,莞尔一笑道,
“喜欢读书总是好的,你说的不错,《五禽功》正是华佗所创,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华佗所创《五禽功》正是由我药王山《两禽功》衍生而来…….”
牧晨闻言,暗自吃了一惊,未想到这其中竟是另有隐情,心中正自惊诧,却听姜百草又道,
“来,我教你,你学了对你只有好处……”
牧晨闻言,心中顿觉汗颜,想要以一套武功来换,却发现除剑神九式残缺剑招外,其余都不能外传,好在他已将九式剑招教给徐凤,如此才觉良心稍安,此时见姜百草真心相授只得硬着头皮道,
“是!”
山顶之上,石像之前,姜百草站在当前,牧晨立在他身后,少顷之后,二人身形忽动,牧晨跟着姜百草动作,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而后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忽而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
牧晨初时练得较慢,练了几遍,已然熟络自如,只觉《五禽功》与《二十四幅炼体法》两者虽不相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前者着重禽兽攀腾跳跃,后者旨在打造人的全身筋骨,二者动作皆甚怪异旨在强健筋骨,牧晨有《二十四幅炼体法》小成根基,学将起来如臂使指,不多时只觉全身燥热难当,筋骨酸麻不已,辗转腾挪间体内隐隐传出筋骨撞击之声,牧晨心中不由一喜,未料到停滞许久的炼体小成竟是有了明显进步。
姜百草在旁见牧晨才练半晌体内便有筋骨轰鸣之声,着实骇了一跳,只道牧晨是难得的学武奇才,他却不知牧晨早已炼体小成,若是牧晨知他心中想法,定然心中汗颜。
牧晨察觉到《五禽功》对《二十四幅炼体法》有辅助之效,心中如获至宝,每日除照料吴语静之外,其余之时便在苦练《五禽功》,只觉自身筋骨不断增强,体内轰鸣不断,两种炼体之法互相参照每日皆有精进。
转眼半月已过到了除夕,吴语静仍未苏醒,牧晨心中纵然担忧也只得静静等待,此时药王山上下甚为热闹,众弟子无一外出,连常年在外的业已归山团聚,药王山上至大殿,下至厢房小灶皆被贴上大红对联,前后院张灯结彩喜迎新春,到了晚间,随着一声爆竹惊天巨响,整个药王山沉入新年的喜庆之中,牧晨头次在外过年,心觉遗憾的同时亦觉新奇不已。
“恭贺师父新年大吉,福体安康!”
“恭贺师叔新年大吉,百事顺遂!”
......
药王山大殿内外,摆了十余桌酒席,众弟子待爆竹声歇住,齐齐端着酒杯给众长辈道贺,牧晨陪在徐凤身边有幸与姜百草炎西川一桌心中只觉受宠若惊,此时见众弟子起身,也一齐举杯恭贺。
“好好好……大家坐罢!”
姜百草身为药王山山主,瞧着堂下人丁兴旺不禁老怀大慰,双手下压,示意众弟子落座,正欲饮酒,忽而面色大变,猛地厉喝道,
“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