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完之后,第二场至第十三场,牧晨却不相识,毕竟来此比武的有数十个门派,不是每个门派都声名赫赫,牧晨眼见他们武功平平,只是望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双眸不禁朝右首角落处望去,却见吴语静目不斜视瞧着比武,偶尔与身旁乐寅坤低语几句,始终不曾看他一眼。
牧晨不知吴语静为何如此,半年不见仿佛变了一个人,望着她与乐寅坤站在一处心中有气,决定今日比武之后,找吴语静问个究竟。
双眸环视四周,却见周希曼与甘邪等人站在南面也向他瞧来,周希曼笑容狡黠,好似能将他一眼看穿,牧晨朝她轻轻点头,顺着目光向西面横移,发觉行痴等一众少林派高僧静立在西首角落处,除行痴盯着擂台外,其余僧众皆在闭目养神。
再往右移,牧晨目光微凝,望着对面逍遥宫众人,李生花与慕容婉郝然在列,二人百无聊奈也在打量四周,李生花朝牧晨含笑点头,慕容婉冲他娇媚一笑,惊得牧晨不敢再看。
“七师兄,你们认识么?”
恰在此时,李灵儿凑到牧晨身旁,在耳畔低语道。
“认识,头回下山时结识的。”
牧晨闻言,随口答道。
“哼,师兄你学坏了,在外面尽交些狐朋狗友,难怪你这么晚才来,那两个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
李灵儿冷哼一声道,牧晨闻言,心中惊诧道,
“小师妹,可别胡说,那两人虽说不是正人君子,却也重情重义。”
“七师兄,你江湖阅历尚浅,怎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
李灵儿说话时,一脸深沉,无极宗之人听得李灵儿话语,齐齐一笑,牧晨被李灵儿话语逗得心中一乐,含笑道,
“行,小师妹你阅历深厚,我不及你。”
李灵儿嫣然一笑,道,
“呵呵呵,那是当然!”
正在二人说话间,第十六场比武已分出胜负,第十七场轮到张子敬出场,张子敬越众而出,脚尖在地面轻点,纵身跃上擂台。
无极宗众人凝神观望,忽见自南面跃出一个黑袍身影,黑袍男子二十多岁,面如刀削,神情冷厉,举止气度不凡。
“是他!”
牧晨见到黑袍青年样貌吃了一惊,只因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蜈蚣岭密林中遇到的兽皮青年,据炎西川所说,此人应是南海派弟子才对,怎地成了中原门徒,牧晨想到此处,顺着他起身的方向瞧去,却见周希曼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牧晨猛地双眸微凝。
无极宗众人见牧晨似乎认识黑袍青年,纷纷好奇望来,李回淡然道,
“晨儿,你认识他?”
“秉掌门,弟子见过一面,据我所料,这人武功修为怕是已到了天罡气极致啦!大师兄这回危险了。”
牧晨眉头微蹙,当下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李回等人听得心中惊奇不已,未料到牧晨竟认识药王山前辈高人,更是在黑袍青年手上吃了苦头,听牧晨一说,众人只盼黑袍青年手下留情。
“在下无极宗张子敬,请阁下赐教高招!”
张子敬见黑袍青年神情冷峭,当先抱拳一拜道。
黑袍青年瞥了张子敬一眼,淡漠道,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出招吧,拿出你最厉害的招数。”
“既如此,那就废话少说!”
张子敬冷哼一声,话音刚落,身形如一道离弦之箭向着黑袍青年冲去,右手手腕轻抖,使出一招‘天地不仁’,剑身圆转,直指黑袍青年面门。
黑袍青年见张子敬身形一瞬而至,竟是动也不动,待到剑尖离自身数尺,猛然抬起右掌迎着剑尖拍出一掌,张子敬只觉一股浑厚刚猛力道自剑身传来,忍不住身形抛飞数丈,再去看时,手中长剑弯曲成蛇形,张子敬忍不住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惊骇的望着黑袍青年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没事罢!”
牧晨与李灵儿惊呼一声,跃到擂台上将张子敬扶起,张子敬摇了摇头,跟着二人一道走下擂台,围观众人吃了一惊,比武以来,尚是首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一时纷纷猜测对方身份。
武圣山庄大殿二层楼上,两个中年人并排而立,二人年岁相仿,约莫四五十岁,其中一中年穿着一身白袍,卧蚕眉,双眸狭长,山羊须,相貌气度不凡,另一人站在身侧,一袭青袍,剑眉星目,笔直口方,浑身透出一股厚重之感。
“生机,这黑袍青年有点意思。”
白袍中年望着擂台上的黑袍男子,颇有兴致道。
“的确是颗好苗子。”
被叫作生机的男子轻轻点头,若有人在场,必定认出此人乃是武圣山庄庄主,姓力,名生机,若是心思细腻者,定然发现力生机对白袍中年神情恭谨,言辞谨慎。
力生机望了一眼白袍中年,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