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忽而右手曲指成爪向前一探,嗖的一声,将身旁不远一块拳头大小的玛瑙石抓在手中,而后真气聚与掌指,噗的一声轻响,那坚如金铁的玛瑙石四分五裂。
牧晨莞尔一笑,真气化形称为化境,已能够隔空摄物,与罡气境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牧晨回想三四年前看见师父冲灵道人隔空摄物,那时心中好生艳羡,如今自己也能做到,不禁欢喜异常。
念及至此,牧晨双手不断前探,将院中玛瑙石摄到双手,而后用力捏碎,院中噗噗声响个不停,一时尘土飞扬。
恰在此时,斜刺里响起一声惊呼,周希曼进到院中,瞧见牧晨隔空取石骇了一跳,面色惊喜道,
“牧大哥,你突破化境了?”
牧晨闻言,连抬眼望去,但见周希曼一身兽皮衣裙,双臂双腿肌肤大多裸露在外,原本白皙的皮肤略黑,随着年岁增长身段越发曼妙,愈加成熟妩媚,牧晨不禁心中一荡,含笑点头。
“牧大哥,你才二十三岁呀,那‘李乐夜申肖’在你这个年岁也就罡气境而已,二十三岁的化境,几百年都没有听说过。”
周希曼望了牧晨一眼,忍不住心中感慨道。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心中原本有几分得意,忽而想到青衣武圣,立时收起骄纵之心,嘴上谦道,
“希曼,当年青衣武圣二十岁突破化境,怎能说几百年没见一个,我与他老人家相比,还差的远了!”
“牧大哥,你就不能张扬一回么,这么谦虚谨慎,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
周希曼闻言,嘴上取笑道,
“你可是武功被废平白耗费了三年光景,倘若没有这桩事情,只怕你也不比青衣武圣差到哪里。”
牧晨闻言摇头一笑,深深望了一眼周希曼,想到三年来自己全神练武,都是周希曼在旁悉心照料,心中难免觉得亏欠,三年了,牧晨紧闭的心门尚未打开,没有正视周希曼的情感,有时也不喜周希曼偏激霸道的性子,但已经习惯周希曼在他身旁,念及此处,牧晨神情感激道,
“希曼,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快洗手吃饭罢!”
周希曼嫣然一笑,心中一暖,三年以来,她心里时常左右矛盾,既欣赏牧晨的痴情重义,又偶尔心中不甘,不甘的是牧晨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不甘的是三年了,牧晨仍不肯接受自己一番情义。
周希曼生性偏激霸道,敢爱敢恨,认定的人不论如何都要与他在一块,牧晨是进入她芳心的第一个男人,以她的性子,只怕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
饭桌上两菜一汤,一盘红烧牛肉,一盘野菜,一碗鱼汤,牧晨夹了一块红烧牛肉放在嘴中细嚼,只觉酥嫩爽滑,口味醇厚,忍不住心中暗赞,暗想周姑娘手艺越发好了,似乎娶她为妻也是不错,想到周希曼堂堂摩尼教圣女亲自给自己下厨,若是教旁人知道,不知羡煞多少男人,想到此处,不由莞尔一笑。
周希曼坐在牧晨对面,见牧晨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兀自在那偷笑,心中莫名其妙,当下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中,发觉味道不错,不知牧晨何以发笑,心下好奇道,
“臭小子,你笑什么?”
“我在想,希曼你贵为摩尼教圣女,却烧得一手好菜,也不知是谁几世修来能够娶你为妻?”
牧晨望了一眼周希曼,含笑道。
周希曼闻言,娇哼一声道,
“那是自然,本姑娘天生丽质,才艺双绝,也不知你几世修行,能尝到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