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望着石棺内骸骨,忍不住剑眉微蹙,他自郑秀才那得知当年青衣武圣为救挚爱四处求药,终不知所踪,以常理来论,此处倘若真是武圣遗骸,理应不只一副石棺或者石棺内不单就一副骸骨才是,更可疑之处,却是骸骨周身“铜缕玉衣“,只觉不像一个江湖中人,倒向达官显贵一般。
念及此处,牧晨扫了其余三人一眼,轻叹道,
“此人大抵不是青衣武圣,或许我们又上当了也犹未可知。”
“这些魔头用心险恶,几次三番散播谣言,就是为了教江湖中人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周希曼闻言轻轻点头,他们自然也听说青衣武圣事迹,虽说心中不愿相信,但知道牧晨所说八九不离十,不由得心中暗恨。
“走罢!凡事讲一个缘法,我们与青衣武圣无缘,勉强也无用”
齐中修心中轻叹,话刚说完,即欲转身离去,忽听一旁周希曼惊疑道,
“等等,这玉枕上好像有图画!”
牧晨三人听了周希曼话语,心中一突,立时凑到她跟前低头仔细看去,果见那尸骸头下玉枕两端刻着一些人形图案,那些图案雕工粗糙,仿佛斧凿一般。
“雕刻花纹而已,并无其它出奇之处!”
杨真瞥了一眼,只觉那图案平平无奇,不由得剑眉微蹙道。
牧晨与周希曼闻言,心中不以为然,总觉那玉枕上图案雕工似曾相识,忽而猛地想起,此图与《兵术图刻》上的雕刻手法极其相似,念及至此,周希曼将手上火折交由牧晨,小心将那玉枕自尸骸头下拿开。
“嗖!”
恰在此时,场中变故骤生,那玉枕才被拿开,数道破空之声同时响起,几根寒光弩箭顺着其下孔洞立时电射而出,直取周希曼面门,周希曼骇了一跳,想要躲避却已晚了,危急时刻,牧晨一掌猛然拍在周希曼肩头,将她身形震开丈许,那弩箭割破周希曼头上几缕发丝,射在坟顶之上,齐中修与杨真吃了一惊,暗想那玉枕不是凡物。
“牧大哥……”
周希曼惊出一声冷汗,感激的望了牧晨一眼,牧晨朝她含笑点头,
“没事就好!快看看上面究竟刻的什么?”
周希曼听了牧晨话语,立时将那玉枕拿在手中细看,只见其一尺来长,巴掌来宽,分作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各刻有一幅图案,那些图案或是抬腿侧踢,或是凌空横踢,或是趟地扫腿有四幅却是刻的腿法,唯有一幅刻的拳招。
齐中修走得近了方才看清,隐约自玉枕上察觉似有似无的精纯意境,不禁叮嘱牧晨与周希曼道,
“这个好似残缺的武学图刻,你们先收好啰!”
牧晨与周希曼闻言轻轻点头,杨真望了二人一眼,不禁有些艳羡,却无丝毫抢夺之心,毕竟单就牧晨一个,他便自认不是对手,更遑论有齐中修与周希曼在旁虎视眈眈。
牧晨残图到手,也不忍看着那尸骸不得安宁,连暗自运转周身真气,将那数百斤的棺盖自墙壁内拔出,稳稳盖在石棺之上,齐中修望着牧晨动作,含笑点头,只觉与牧晨虽说分别四年,牧晨性情却是一点没变。
四人在顶层墓室又搜寻许久,不见丝毫异常之处,也不多作停留,沿着墓道蜿蜒向下,盏茶功夫不到便即到了底层,牧晨想到头次在此遇到的人形光影,忍不住向齐中修问道,
“师父,这巨坟内墓室你们全都搜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