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齐中修与铁仇彼此对望一眼,神情凝重,铁仇手指指着地面四位丐帮弟子遗体道,
“从伤口来看,这两位弟子显是被锋利的兵刃所杀,而且出手之人手法极快……”
“另外两名弟子,则是被浑厚的内力震断全身经脉,依老夫看来,对方起码是化境修为之上的高手!”
齐中修闻言轻轻点头,忽而转身望向吴有为道,
“吴堂主,这几名弟子尸身在何处发现?”
“回长老话,这两名经脉尽断的弟子是在处州城找到的,另外两名弟子则是在越州城外发现!”
吴有为听得齐中修问话,当下如实相告,庄义方闻言,不由瞥了齐中修一眼,好似等他作决断,齐中修手捋胡须,沉吟半晌,忽而望向牧晨与铁仇道,
“铁长老,烦劳你跑一趟,去一趟处州城,”
“晨儿,你轻功身法不错,这远一些的越州城就交给你啦,”
“你二人此行旨在打探天魔宗消息,事不可为无需勉强,凡事以性命为紧要!”
牧晨二人轻轻点头,也不多作停留,当下拜别众人立时启程,二人在马厩各自牵了一匹快马,一人往东,一人朝南。
越州城在衢州城以东,距衢州城两百余里,历来有“鱼米之乡”称谓,牧晨离了城西丐帮总堂一路催马疾行,只过得大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出了衢州地界到得金华府地,回想当年与张超赶往沧海派送请柬,一路波折重重,而今沧海派早已不复存在,想到此处,牧晨不禁思绪缥缈。
牧晨到了金华府也不进城,只沿着城西山道不停赶路,江南山道不似蜀地奇峰险峻,也无太岳山重峦叠翠,入眼处山清水秀,教人只觉身在画中。
一路马不停蹄,也不知跑出多久,忽听得前方不远传来阵阵打斗声,牧晨心中警觉,当即放缓脚步,催马绕到一处灌木丛后,探目望去,只见前方山道上有几人斗得正酣。
其中一人身穿黑袍,头戴斗笠,斗笠上罩着一层黑纱,手上握着一柄三尺铁剑,身形辗转腾挪,牧晨一时瞧不清那人相貌,只见戴斗笠男子被四名青年围在中央,竟已占得上风。
“分筋断浪,《沧海云剑》?”
牧晨在旁紧紧望着双方打斗,顷刻间双方又斗得数十余招,牧晨只觉那戴斗笠男子所使剑法有些眼熟,极像曾经沧海派的《沧海云剑》,心道这男子莫非是沧海派遗孤,怎会使沧海派剑法。
正在牧晨思虑间,那戴斗笠男子手上剑招陡变,一招《沧海云剑》中的‘平定风波’长剑横扫,瞬间割向四人咽喉,那四人躲避不及立时中剑倒地,牧晨望着那斗笠男子身形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无法确定,却在此时,身旁马儿一脚踩断枯枝发出声响,牧晨心中暗惊,忽听那斗笠男子喝道,
“谁?”
“在下丐帮牧晨,打扰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牧晨无奈只得牵马出了灌木丛,抱拳歉道。
那戴斗笠男子还剑入鞘,听了牧晨话语也不理会,抬脚径自离去,牧晨望着对方背影,忽而大声叫道,
“夜兄!”
岂料那男子闻言丝毫不理,自顾自远去,牧晨见势不由得剑眉微蹙,嘴上喃喃道,
“莫非不是夜明?”
牧晨轻叹一声,抛开思绪翻身上马,一路马不停蹄,直到午时时分终于出了金华府到得乌伤城。
牧晨跑了大半日,早已腹中饥渴难耐,望着眼前乌伤城城门,决定在城中吃饱喝足再走不迟,离城门尚有数十丈远近,忽见一亮装饰华丽的马车自东路疾驰而来,不多时扬起一片尘土进了城门。
牧晨剑眉微蹙,待那马车去远,方才轻夹马肚催马进城,一路所见,乌伤城民宅棱角笔直,白墙黑瓦房房相连,在溪流映照下,予人以素雅清淡,韵味无穷之感。
牧晨沿着密集的房宅走了许久,终在临街处寻到一座酒楼----乌伤楼,乌伤楼楼高两层,雕栏画栋颇为精致,牧晨才一进门,只见一楼大堂中座位坐满大半,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牧晨径自上到二楼,二楼方才坐了几桌,选了一处靠窗位置坐下,即刻便有一名店小二上前招呼,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给我切一斤牛肉,来份爆炒猪肝,再来一壶酒!”
牧晨瞥了店小二一眼,点了几道小菜,那店小二应了一声自去准备,牧晨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街边美景,在旁静静等候,恰在此时,自楼梯口上来一位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才一上到二楼,便朝着当中一桌两个客人其中一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