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二人牵了马,辨明方向,策马朝着乌伤城以南急奔,约莫跑出半个时辰,沿途人烟渐少,多荒草沼泽,徐凤依着脑中路线在前引路,盏茶功夫后,二人眼前出现一汪碧波如洗的深湖。
此湖方圆百丈,东西略窄,南北较宽,骄阳照耀下,湖面碧波粼粼,徐凤行到此间,手指湖泊道,
“牧大哥,我们到啦,往东再走数里便是药香庐所在!”
牧晨闻言轻轻点头,顺着徐凤手指望去,但见东南两面环绕着一片密林,大多是些青皮梧桐,牧晨一时看不真切,当即轻夹马肚,催马向东疾驰。
盏茶功夫不到,二人策马出了密林,密林外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方圆数里,只得东首静卧着一间草庐,草庐外用篱笆连着树枝糊成院墙,此际院门大开。
牧晨二人对望一眼,下马进了草庐,院中栽种着各色奇花异草,芳香扑鼻,二人此时无心赏识,只是淡淡望了一眼,便抬脚走进大堂,只见大堂内陈设简陋,入眼处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摆着的酒菜无人收拾,发出酸腐气味。
“师叔,师叔!”
徐凤在大堂内不见师叔踪影,转身径往其余房间搜查,一边搜查一边叫唤。
牧晨紧随其后,挨间房查探,药香庐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片刻便即跑遍,二人寻不见炎西川踪影,连着方圆数里也搜了一遭,可始终未发现丝毫蛛丝马迹。
二人回到歇马处,相顾无言,过不多久,牧晨瞥了一眼徐凤,沉吟道,
“凤儿,你知不知炎前辈那位朋友底细?”
“我只知道他是神医行会副会长,姓白!”
徐凤柳眉微蹙,无奈道。
牧晨闻言,心中陡然一惊,似是想到事情关窍,只是一时又不能把握,紧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徐凤见牧晨如此模样,站在一旁未敢打扰。
过不多时,牧晨猛地想起那夜偶遇‘回春一刀’之事,又有乌伤楼中听到的消息,只觉其中隐藏着莫大的阴谋,想通此节,牧晨不由得嘴角微翘,
“凤儿,不必找啦,炎前辈暂无生命危险,我们就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徐凤听得牧晨话语,心中不明所以,眼神疑惑望着牧晨,
“他们是谁,又怎会找上咱们?”
牧晨也不隐瞒,当下将事情始末简单说了,半晌之后,方才断言道,
“若我所料不错,此次神医大会必有阴谋,他们几次三番抓捕医术精湛之人,所图非小!”
“所以,我们要不断散播‘蝶谷医仙’的大名,弄得人尽皆知,他们自然找上门来。”
徐凤听牧晨说得头头是道,心中已信了七分,忽而似想到什么一般,自衣襟内摸出一张药方,调皮笑道,
“这个简单!”
牧晨二人相视一笑,翻身上了马背,催马朝着东北方狂奔,只得大半个时辰左右,东阳城赫然在望,二人依着记忆中的线路一直奔到郊外,行不多久,眼前陡然现出一排排气势恢宏房屋,正是藤原家无疑。
二人才一落地,便有人上前牵马,看门的护卫昨晚见过牧晨二人,知道徐凤是给家主医病的大夫,而牧晨武功卓绝足与家主比肩,因而并未出手阻拦,直将二人领到演武场方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