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三人试了一次又一次,半柱香功夫不到已然试了十数次,每次皆以失败告终,牧晨与周希曼站在一旁,神情凝重,不知三人经历何事连武功强如欧阳亦是一次次失败,心中只道三座雕像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牧晨望了一眼再次入定的欧阳三人,心想若这三座雕像真是武祖布置,那就有迹可循了,依《兵术图刻》上奥义,临阵对敌只需随机应变,攻守之间本能使然,天下本无武学招式,武祖以军舞创之,再由后世之人不断改进,才有江湖上许多招式。
念及至此,牧晨凝神望向右首石像,几个呼吸而已,忽见那石像突然发难,微曲的右脚瞬息绷直踢向自己小腹,牧晨不闪不避,猛地抬脚截住对方右脚,同时无邪剑横扫削向石像脖子,那石像连忙矮身躲避,牧晨趁此良机,左手忽而弹出一道无形劲气直取石像面门,那石像嘭的一声脑袋洞穿瞬间消散。
牧晨身形一颤,自幻象中醒来,陡听得阵阵机括声传出,那右首石像忽而转身面向一旁,幻象中的欧阳陡见没了敌人踪影,神情滞了一瞬,忽而身形微颤自幻象中惊醒过来,望着牧晨惊疑道,
“你作了什么啦?”
牧晨未料到轻易破了石像招式,听到欧阳相问,不禁尴尬道,
“我只是想着师父常说的无招胜有招,他摆出招式,我却不必理会,随机应变即可!”
拜月宫三人听得牧晨话语,不由得深深望了牧晨一眼,他们自然也知晓其中武学道理,事到临头,却仍不能忘却数十年的武功招式,遇到危机便本能使将出来,不想牧晨能够轻易做到,他们却是不知,牧晨自参悟《兵术图刻》数月,方才悟出其中道理。
周希曼眼见石像转身,初时只道是欧阳破了石像招式,此时听得牧晨话语,才知是他轻易破了,一时望着牧晨眼如秋水,眉目含情。
欧阳眼含欣赏望了牧晨一眼,轻叹道,
“你试试其余两式罢!”
牧晨听得欧阳话语,不经意扫了拜月宫三人一眼,眼见众人神情期待望着自己,当下轻轻点头,走到中央石像跟前凝神望着石像,过不多时,那雕像左掌虚晃,右掌翻转拍向牧晨面门,牧晨无邪剑剑柄翻转斩向石像手臂,那石像右臂忽而后缩,右脚急点踢向牧晨手腕。
牧晨左手顺势一把抓住石像右脚,无邪剑陡然斩向石像胸口,那石像身形后仰躲过一剑,同时右掌撑地,左脚连踢向牧晨丹田,牧晨见势,忽然沉腰后缩躲过锋芒,同时无邪剑剑柄倒转斩在石像双腿。
那石像双腿招式已然使老,双手又回援不及,陡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石像斩成三截,牧晨身形一颤又自幻境中醒来,只见中央处石像也转身面向一旁。
周希曼与拜月宫三人见势心中暗喜,欧阳深深望着牧晨,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悟性极高,他日成就不可限量,欧阳哪里知道,牧晨之所以轻易连破两式,并非他悟性高出众人许多,只是他三人受自身想法禁锢,想得多了自然离大道至简武学道理愈来愈远,而牧晨自参悟《兵术图刻》后凡事力求精简,直指本源,因而才能窥探三式奥义所在。
牧晨连破两式,也不丝毫停留,抬脚走到左首石像近前凝神观看,他早觉这第三座雕像不伦不类,不似当今任何武学招式,已有‘无招’之意境,想来要破此招实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