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山天柱峰峰顶,一道蓝袍身影手持三尺长剑,身随剑走,剑法施展间劈,扫,刺,撩,截六大剑式轮番使出,那男子一边练剑,心中一边默念道,
“究竟如何突破归真境界,莫非要我将六大剑式融合为一招不成?”
那男子身形骤然一顿,呆呆站在原处皱眉沉思,仔细望去,但见他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宇间自带些许英气,不是牧晨又能是谁。
牧晨为等候师父齐中修,暂时在青木院天柱峰住了下来,每日练功之余,便是到太虚峰逗弄小悠然,小悠然白白胖胖,浑身奶香,牧晨对这师侄甚为喜爱,更是在太岳山四周大山里抓了一只刚下崽子的母狼圈养,喂养悠然奶水。
这一日,牧晨正自练剑,脑中忽而想起与宫田三郎打斗时的情景,心中有感而发,顺着那剑法中一丝归真之意继续参悟,欲要借此更上一层楼,孰料练了许久,始终进不到当初‘物我两忘’心境,牧晨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忽而想到当年参悟《兵术图刻》时情景,脑中灵光乍现,嘴上喃喃道,
“六大剑式乃是根本,或许只需融合《傲剑诀》二十七剑招......”
牧晨心中豁然开朗,手腕轻抖,劈,扫,刺,撩,截一一使出,一边练剑,一边仔细琢磨,但凡遇到相通之处,便尝试两两融合,每招每式力求直指剑法根本。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先刺剑式中直刺,挑刺,回马刺转轮刺,糅合为直刺,转轮刺两招,扫剑式中仅剩一招,截剑式中五招转只余封,截两招糅合为‘截’剑一招,如此去芜存菁,《傲剑诀》二十七剑招消去小半,仅剩十八式剑招。
可惜越往后融合剑招越发艰难,牧晨只得暂时作罢,无邪剑剑身虚晃,《傲剑诀》六大剑式十八剑招施展开来,其中归真之意越发浓厚,牧晨心中暗喜,心知自己所料不差。
恰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不远传来一声低沉浑厚声音道,
“看来你武功百尺竿头又进一步!”
牧晨闻言,猛地转身望去,只见齐中修负手而立站在身后,牧晨连忙恭声道,
“师父,你来了!”
齐中修眼含欣赏轻轻点头,望着牧晨感慨道,
“如今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也教不了你啰!”
牧晨听得齐中修话语,惟恐他心中失落,不由得含笑道,
“徒儿练功越是往后,越发知道心境于习武一途大有助益,师父你阅历深厚,心境比我高得多了,徒儿请教之处多着呢!”
齐中修闻言,昏黄的双眸隐含笑意,欣慰道,
“你能不骄不躁,为师心中甚慰,此番找你,另有要事,你李师叔都与我说了,欲要传位于你,为师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牧晨视齐中修为父,听得他问话,也不丝毫隐瞒道,
“弟子生来不喜束缚,若是作了无极宗掌门,日后俗物缠身,别说闯荡江湖,只怕修炼武功的日子也少了.....”
齐中修听得牧晨话语,眼含深意望了一眼牧晨道,
“糊涂,为师岂能不知你心中想法,你之所以逃避,只是心中生怯,你怕作不好掌门,旁人在背后指责你,“
”晨儿,古语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看来那日你临去时为师与你说的话,你并未明白!”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