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曼俏脸含煞,话才说完,娇躯微晃,举掌拍向牧晨胸口膻中穴,掌风去势甚急,力道且猛,掌未到,掌风已然呼呼作响。
牧晨吃了一惊,未料到才半月而已,周希曼已是化神境界修为,当下不敢丝毫小觑,身形向右横移丈许避开掌劲,大声道,
“希曼,你冷静一点!”
周希曼心中正自有气,听得牧晨话语心中怒气更生,眼见牧晨躲在一旁,娇躯如影随形欺近牧晨跟前,右臂外圈掌刀削向牧晨面门。
牧晨一则不愿与周希曼动手,二则认为自己并非如周希曼所说负心薄幸,既然没错,自然没有任打任罚一说,眼瞧得周希曼紧追而至,牧晨双脚交错,脚踩《千蝠幻影身》步法远远退在一旁。
周希曼武功不及牧晨,轻身功夫更是不如,一连数招招招落在空处,周希曼心中气急,戳指指向牧晨娇喝道,
“姓牧的,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信不信本姑娘杀上无极宗,将无极宗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周希曼本是一时气话,牧晨想到摩尼教行事诡谲怪秘,似邪非邪,似正非正,听在耳中却多了几分威胁之意,不由得剑眉紧皱道,
“不可理喻!”
周希曼闻言,柳眉倒竖,厉喝道,
“你说我不可理喻,我还道你见异思迁,负心薄幸薄情郎,迂腐不堪!”
牧晨听得周希曼反唇相讥,神情无奈道,
“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可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周希曼察言观色,只道牧晨怪她无理取闹,嫌她烦,心觉委屈又无处发泄,冲着牧晨娇喝道,
“谁想跟你吵啦……滚,本姑娘再也不愿看见你!”
牧晨闻言,不由得深深望了周希曼一眼,只觉此时的周希曼已然失去理智,若是以往倒也罢了,牧晨说不得会软语相劝,只是今日大义当前,牧晨不愿违背自己良心,当下脚尖轻点,几个闪掠消失在桑树林里。
周希曼眼见牧晨头也不回的走了,恨得银牙紧咬,右脚跺地,一双美眸嗔怒望着牧晨远去背影……
牧晨展开轻身功夫,向西南牧家村疾奔,一路上思绪电转,想到周破军一番话语,教他节制武林各派不插手摩尼教之事,心中料想摩尼教必然有甚惊天阴谋,又想倘若周希曼也参与其中,自己又当如何应对,牧晨不舍与周希曼恩断情绝,又不愿违背侠义之道助纣为虐,思量再三,想不出所以然,一时只觉心烦意乱。
沉思间,不知过了多久,前路渐行渐窄,四周出现成片麦田,原来不觉已至牧家村地界,牧晨脚下速度放缓,不多时便到了自家院外。
此际已是亥时时分,屋内兀自亮着灯火,院门半开,一家人聚在正厅围坐在桌旁叙话,大嫂小翠正自替一少女梳头,那少女身材娇小,一袭长裙短襦,牧晨站在院外仅能看见她侧脸,一时不知是哪家女子,心中有些犹疑不定。
父亲牧永福与母亲李兰香各自拿着兽皮扎着鞋底,侄儿狗娃则躺在他爹牧进怀里睡得正酣,牧晨尚未进门,屋内众人似有所觉,纷纷侧首望来,只见牧晨款步进到厅内,那梳头的少女见到牧晨,连忙站起身子,恭声叫道,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