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正自全神练剑,好似未听到狗娃话语,狗娃眼见花秀不理不睬,噘嘴喊道,
“你不陪我玩,我告诉叔叔,说你欺负我!”
花秀仍是不理不睬,狗娃只觉委屈之极,竟是哇的一声哭将起来,花秀听得狗娃哭声,手上动作立时一顿,凑近跟前道,
“好好,爱哭鬼,我陪你玩!”
狗娃听得花秀话语,忽而破涕为笑,却在此时,二人陡听身后传来一声清朗喝声道,
“狗娃,别胡闹,让秀姐姐好好练功!”
狗娃听得那人话语,瞪大双眸转身望来,但见牧晨身穿一袭黑袍,负手站在二人身后,狗娃幼小的心里对牧晨很是敬畏崇拜,听得牧晨话语,不由得面色发苦,当下不敢再任性胡闹。
花秀神色恭敬望着牧晨,连忙抱拳拜了一拜,
“师父!”
牧晨闻言轻轻点头,含笑望着花秀道,
“你安心在此练功,待年后为师再带你回宗门!”
牧晨离家学武艺十数年,陪伴父母的日子极少,眼见年关将至,打算陪着父母亲人过年,年后再回无极宗,可惜天不遂人愿,牧晨话落不久,一只信鸽扑闪着羽翼落在近前枝头,牧晨一把将信鸽摄在手中,取出密信细看,只见其上写着两行苍劲小字,
九江城现天魔舍利,武林各派业已派人前往
牧晨剑眉微蹙,未料到时隔多年魔门舍利重现江湖,不论消息是真是假,如今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教天魔宗得到魔门舍利,必然如虎添翼,越发抗衡不得。
此际正当午时,越州城一处酒楼内座无虚席,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靠窗一处座位上围坐着三名男子,其中一人四五十岁,生得一张长方脸,长须短髯,气度沉凝内敛,正是江湖人称金牌追魂令,九府任天行的‘九府神捕’王天行,另外二人三十多岁,神色坚毅,双目开阖间隐含煞气,正是王天行随身护卫。
自当年嵩山一役,‘小魔头’牧晨一直杳无音讯,四年来,王天行寻遍大江南北,也发了许多悬赏官文,可仍旧找不到牧晨丝毫线索,仿佛世间并无此人,王天行正想着此次‘九府神捕’金字招牌怕是要被砸了,听天由命之时,却偶然听闻越州城内有人使出奇异轻功。
王天行想到那日‘小魔头’奇异身法,心中生出期盼,于是带人连夜赶至越州城,追查之下,却是无人看清‘小魔头’样貌,再次断了线索,王天行心灰意冷,带着手下几名护卫来此喝酒解闷,一名带刀护卫望了王天行一眼,小心翼翼道,
“大人,四年了,那小子怕是抓不着了,不如......”
王天行闻言,仰头喝了一口闷酒,长吁口气,忽而自楼梯口跑上来一名带刀青年,凑近王天行身旁恭声道,
“大人,探子密信!”
王天行随手接过密信仔细看了许久,一旁三名护卫只见他双眸神光闪烁似有所思,过不多时,王天行右手轻握,那密信立时化为灰烬,王天行沉吟道,
“若是那‘小魔头’得到消息,必然如期赶至!”
身旁一名护卫听得王天行话语,忍不住插话道,
“若是他未得到消息……”
王天行闻言,横了他一眼,那名护卫立时噤若寒蝉,不敢在胡乱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