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与周希曼闻言,彼此对望一眼,不想小小护院竟能受此礼遇,仔细一想又觉理所当然,马家庄护院与寻常护院不同不能等闲视之,望着众护院满脸得色牧晨二人恍然点头。
马之遥瞥了一眼身旁中年护院,嘴上吩咐道,
“老余,稍候你引着牛家兄妹认认路。”
马之遥身侧一名虎背熊腰,慈眉善目的中年憨厚一笑,向着牧晨二人点头示意,牧晨二人拱了拱手还了一礼,马之遥见双方照过面当即吩咐牧晨二人找处空位坐下用膳。
“诶诶诶,据传北阳商会二当家新近下葬的亡妻尸身被盗,不知是真是假......”
牧晨二人正自埋头吃饭,忽听得席间一名护院说起近日北阳县盗墓案,二人立时来了兴致边吃饭边侧耳倾听,只听另一人道,
“八成是以讹传讹,昨个还有人瞧见那二当家夫人骑马撞坏算命的家当,非但未曾赔礼道歉,反而将那人毒打一顿,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想来不会有假......”
“依那夫人性子只怕真做得出......”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牧晨听到半途发觉与盗墓案八竿子打不着,到得最后竟是满嘴荤话说那二当家夫人风骚浪荡床上功夫了得,连暗地里偷野汉子亦是说得煞有介事,牧晨二人立时失了兴致埋头自顾自用膳.......
马家庄占地数十亩大小房屋近百间,分作前中后三院,每院院中或是溪水潺潺环绕假山,或是百花斗艳四季如春,或是荷塘环廊草深鱼肥,各院亭台楼阁雕栏画栋气派十足。
牧晨与周希曼二人跟着余护院自南向北足足走了盏茶功夫,于马府布局大致了然于胸,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心想着若马府乃是盗墓贼凶手又会藏在何处,其间偶尔有马府家丁远远望见牧晨三人躬身施礼牧晨二人也充耳未闻。
三人来回巡视一遍,余护院向着牧晨二人告诫道,
“护院第一戒,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第二戒,切勿偷拿拐带,第三戒,勿结党营私卖主求荣.....此刻府内大多在午休容易教人趁虚而入,尔等需特别留神,你们二人往东我往西,注意后院乃是女眷所在非紧要时刻不得入内!”
牧晨二人闻言,轻轻点头,当即与余护院分道扬镳转身向东巡视,行不多远,二人遇到一名提着茶壶路过的马府家丁,那少年恭敬向着二人施了一礼,牧晨找了个由头向那少年打听车夫所在,少年想也不想将车夫住所详细告知二人。
中院西北角有一处单独小院乃是马府下人居所,院中并排着两排厢房,虽无其余处所雕栏画栋奢华精致,倒也简单干净足以遮风挡雨。
牧晨二人依照少年指引大摇大摆来到厢房门外,只见院中空无一人大多正自午休,二人屏息凝神小心潜到左首第一间厢房外向内探去,只见屋内床榻上躺着一人,那人合衣而眠脸庞斜对着窗口,看其样貌郝然正是早间遇到的马府车夫,
呼吸间,那车夫周身真气氤氲似真似幻,牧晨只是望了一眼,陡觉昏昏入睡,当即强咬舌尖保持清醒,心下忍不住暗惊,未料到那车夫竟能于睡梦之中修炼武功,当真是闻所未闻,心中惟恐周希曼也着了道连拉着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