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实在太困,便在在山坳里就地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恰见天际尽头炊烟寥寥显是有山民定居于此,二人想了一想,展开轻功疾向人烟处狂奔,行不多远,恰见路旁一处荆棘上挂着一片白纱碎布,二人面色一喜,也不多说,循着徐凤留下线索直往东北而行。
姜老二二人出了村落,沿着泥泞中留下脚印寻到资阳城外,这时却没了线索,二人商计之下决定分头搜寻一人进城一人去往城外,姜老二在资阳城外东南西北来来回回跑了数遍,方圆二十里未见到徐凤留下蛛丝马迹,到得第二日,姜老二沿着西南方一条河流直走向东北方位,行不多远,忽见前面不远有处破庙,破庙内隐隐传来说话声,姜老二心中暗喜,脚尖急点一路奔向破庙,恰见徐凤衣衫褴褛被迫到破庙墙角,姜老二惊喜道,
“小师妹,果然是你!”
徐凤遭逢大变后见到昔日同门心中自然欢喜,只是心知以姜老二与自己二人武功想要脱困难如登天,反倒平白送了性命,不由得厉喝道,
“滚,我不想见到你!”
姜老二闻言,神情微怔,不知徐凤唱的哪出,只道是徐凤师父宾天心中哀伤怨恨自己来得晚了,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徐凤对面那中年男子冷笑道,
“来都来了,为何要走……来,咱们坐下说话。”
姜老二见徐凤二人神色有异,闻言并未踏进踏进破庙,忽觉自己巨阙穴与膻中穴两处一痛,竟是给人隔空点了穴道,姜老二惊怒望着苗拾,只觉眼前一黑昏死在破庙门口。
徐凤面色微变,也不知姜老二是死是活,脑中思绪电转苦思应对之策,忽而灵光一闪,嘴上威胁道,
“淫贼,你休要猖狂,我师门已经派人找来啦,你跑不掉啦!”
“哼,我为何要跑,你师门来再多人无非是多添个人头而已,何足道哉。”
苗拾听得徐凤话语,不禁冷哼一声,神色间丝毫不将江湖各派放在眼里,徐凤闻言,冷笑一声道,
“凭你那狗屁神功还想与我师门作对,简直痴心妄想,别说武圣山庄老祖宗了,便是我牧大哥你也打不过……”
“忘了告诉你,我牧大哥才二十多岁便是归藏境绝顶高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他斗,老人家你还是回家耕田去罢!”
苗拾听得徐凤话语,心底明知是使的激将之法仍是气愤难当,他自负学武之材,数个月光景已将《无量神功》练至第七成,心中极为得意,丝毫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听得徐凤说到有人二十多岁破入归藏境,心中只是不信,
“不可能.....绝无可能,你这小姑娘胡说八道,二十多岁的归藏境难道他打娘胎里就在练武功不成!”
“呵呵呵……..”
徐凤听得苗拾话语,笑得花枝乱颤,手指指着苗拾神色间竟是嘲弄之意,苗拾见徐凤生得温婉动人,身姿窈窕,心里早存了念想,今日徐凤一席话非但刺痛了他于武学之道的自负之态,更加践踏了他作为男子尊严,苗拾怒哼一声道,
“哼,你那牧大哥在哪,苗某倒要见识见识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徐凤闻言,嗤笑一声道,
“本姑娘劝你还是别去了,在这破庙躲藏一辈子再好不过,出去了岂不是枉送一条性命……”
苗拾此时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见徐凤反倒劝他珍惜性命作缩头乌龟,苗拾哪里还能忍耐,身形微晃,欺近徐凤面前一把扣住徐凤右手脉门道,
“废话少说,快带我去会会你的牧大哥,否则我立刻扒光你的衣裳!”
“别…….别……我……我带你去。”
徐凤听得苗拾话语,娇躯一僵,说话发颤,也不知她是真害怕或是佯装害怕,神情关切望了昏倒地面的姜老二一眼,带着苗拾出了破庙转而向北,无极宗在巴蜀东北方位,若寻牧晨理应掉头往东,穿过神农岭再行往北,徐凤担心为牧晨招来祸事便引着苗拾向北,心想着武圣山庄老庄主乃是武林中泰山北斗,功参造化,定能制服苗拾这淫贼,念及至此,徐凤歉疚之心消失大半。
二人沿着河岸往上,走出大半时辰地势渐高,每走不远便有一群山峰阻路,那山不甚高,在巴蜀之地倒极为稀松平常,徐凤每遇大山脚便要坐下歇息片刻,心中盘算着脱身之策,实到万不得已不想给武圣山庄招惹麻烦,徐凤心地善良连深陷险境也在替旁人着想,那苗拾也不催促,似是慑于武圣山庄威势想要在途中将《无量神功》多练一层,双方二人各有心思,倒也不着急赶路。
傍晚时分,二人行至培宁郡,培宁郡山多地少整个郡县十之七八都是连绵群山,众民宅依山而建,山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世代久居于此,徐凤见许多山民门前晾晒着许多珍稀药草,不禁双眸微亮生出亲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