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推门进了周希曼卧房,引燃火折点亮桌上油灯,只见一旁梳妆台上放着一只云凤纹金簪,牧晨识出周希曼平日素喜戴此金簪,只因料想武林大会上会有凶险方才未曾带去,牧晨睹物思人,思恋之情油然而生,随即猛地惊醒道,
“此金簪尚在,看来希曼并未回来,那她,她.......”
言念及此,牧晨面色微变,种种迹象表明周希曼十有八九糟了难了,或许是被天魔宗抓了去,或许也有可能仍在逃难,或许已经香消玉殒,想到此处,牧晨心中一痛,颓然坐倒在梳妆台前呆愣许久动也不动。
“越州,越州......看来越州非去不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晨神情恢复清明,心想如今江湖各派齐聚越州城,我便赶往越州城,一来查探希曼消息,二来可以为江南百姓助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牧晨心中稍定,当下在床角寻到一只香帕,小心将云凤纹金簪包好放在怀中,而后提了盏油灯退出周希曼房间走向对面徐凤卧房,只见徐凤梳妆台上堆放着三本医书,牧晨拿在手中瞧了一眼见一本是《行医手札》,一本是《神农百草经》,还有一本是《针灸图解》,三本医书皆是医道盛典,徐凤一向视之如命。
牧晨见势,心头微沉,想来徐凤与周希曼一样糟了难,沉默半晌,当即用无邪剑在梳妆台底下挖出一块青砖,刨空黑泥将三本医书用布包好小心放在青砖之下,收拾干净后提着油灯退出徐凤卧房。
牧晨一间间房屋查看,想要寻出一丝线索,可惜诺大的太虚峰后院,除去武圣山庄的牧晨四人外,其余大多收拾得干干净净,牧晨想不到如今整个太岳山仅剩自己一人,不由心中暗叹,转身回到自己卧房摸索出几十辆银子,几张银票,还有一枚乌黑浑圆的铁牌,上书‘无极’二字,正是无极宗掌门令牌。
牧晨想了一想,惟恐此牌暴露真实身份,当即将掌门令牌放在屋顶一片瓦片内,一切收拾妥当,正欲吹灯睡觉,忽听得后院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牧晨连忙吹灭油灯向外看去,借着月色只见三名黑袍鬼面男子蹑手蹑脚进了后院,牧晨心中一紧,未料到天魔宗终究寻来了,如今自己伤势未愈,不宜动武,况且瞧那三人轻功身法不错,任何一人都能威胁自己性命。
牧晨身形一矮藏身在床底之下,屏息凝神,只听那三人一间间卧房查看,片刻之后,三人查到牧晨卧房,眼见屋内无人也不细看,转身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