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有陆哥在,季萌出不了多大的差错,但心里就是放心不下,想去现场看着。
眼里的着急是骗不了人的,谢柔好歹比他年长那么多,自然看得出来。
但生命的安危大于比赛,比赛就算是输了,还有下一次的机会再赢回来,可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可就没有了。
虽然他们的脱水已经得到救治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可谢柔仍旧不放心,出门前再三嘱咐:“我就出去接点热水给你们和,不超过五分钟,回来要是看不到人,涂一,你知道后果的。“
这还是长大以后谢柔鲜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一时间,小时候被这语气支配的恐惧瞬间浮上心头。
面上有些讪讪,涂一讪笑道:“怎么会呢谢柔姐,你尽管去接水,回来的时候我肯定还是乖乖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最好是这样。“谢柔轻然一笑,涂一瞥见那笑容,心头更是一紧,完完全全的有苦说不出。
季萌拿着水壶走了,房间内,胖子压着嗓子对一旁的涂一说:“涂一!赶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完他就要去拔吊针,刚碰到贴在针上面的胶布时,就听到涂一一声哀怨的叹息:“要走你走,我反正是走不了了。”
“咋就走不了呢?”
胖子动作一顿,扭着肥胖的身体转头去看涂一,就看到涂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正一脸无神地盯着没有任何装饰物,洁白一片的天花板。
“走了,我这条小命就没了。”
涂一再一次悠悠叹息了一声,胖子嘴角抽了抽,看到涂一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宛如一尊雕塑,他看了看自己已经放在了搭在了手上的胶布,叹了口气,胖子最后还是拿开了手。
死兔子都没走,他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想都别想。
谢柔拿了水壶,要去的不远处的护士站那里接热水,才走了没两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