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寒暄了一番,李致意兴阑珊,早早便赶回了宫中。
送走了李致,司徒弘毅始终记挂着看管工坊一事,便差人配好马车,赶回太保府中。
马车吱吱呀呀,行驶了半晌,才从繁华的商业街来到了人迹逐渐稀少的南郊。
太保素爱农事,干脆便举家迁徙到皇城南郊,以便闲来无聊时务农为乐。
终于,马车在一扇仅有两人宽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单薄的大门上,朱红色的漆面掉的七零八落,露出了木门本身的颜色。
一周的灰色瓦片仅有一人半高,在灰蒙蒙的屠戮尽头,显得格外不起眼。
大门中央,端端正正地上述三个大字——司徒府。
尽管太师司徒瑾在三公中地位极高,是大庆一等一的肱骨之臣。
小儿子司徒弘毅的摘星楼又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顶级酒楼。
但司徒家的府邸,却极其低调,甚至可以用“清贫”二字形容。
“少爷,您回来了。”
听见进门的声响,管家老张赶上前来,伸手接过了司徒弘毅手上的圆顶小帽。
“嗯,父亲呢?”
司徒弘毅一边阔步向院内走着,一边向管家老张问道。
司徒府中房屋不多,除去司徒瑾的卧房与其余子女的卧房外,就是会客用的正殿与司徒瑾本人的书法了。
“少爷,老爷在书房接待贵客,命任何人都不许叨扰。”
有贵客来?
司徒弘毅眉毛一动。
父亲远理朝政,平日除了务农打猎与看书外,没有太多其他的爱好。
那只有……
“贵客!是薛神医又来府上了么?”
司徒弘毅两眼放光。
薛神医来的,可真是时候!
自己今日悄悄留了一瓶轩尼诗,本想带给父亲品尝一番。
恰好薛神医在此,也正好趁机向薛神医讨教讨教,这轩尼诗中到底添加了何物,有这样清神醒脑的神奇功效!
想不到老张却淡淡摇了摇头:“不是薛神医,而是薛神医的弟子。”
“无妨,无妨!”司徒弘毅依旧满脸期待。
即便是薛神医的弟子,也是半神一般的存在!
品鉴轩尼诗这样的小事,薛神医弟子必定也是手到擒来。
见司徒弘毅要向书房内硬闯,老张有些着急,干脆拦在了书房门口。
“少爷,这……老爷说过,谁都不许进去的。”
司徒弘毅面露不悦:“父亲与薛神医乃生死之交,如今他的弟子亲临府上,我又岂有不去待客的道理!”
“快闪开!我要亲自见上一见!”
老张十分无奈,但也只好侧身为司徒弘毅闪开一条道路。
“父亲,儿子回来了。”
司徒弘毅恭敬垂收,向司徒瑾请安。
刚进入书房中,司徒弘毅便感到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抬头望见,一名白衣女子神情淡漠,静静坐于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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