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寿本就被寝殿中的细小声响吓得够呛,此刻又被秦秀拿刀抵着脖子,更是吓得没了三魂七魄!
刚想扯开嗓子喊侍卫,但刀尖距离自己的脖子,只有不到半公分的距离。
春寿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好悄无声息地摇了摇头。
“没有?”
秦秀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无用之人,那就只能杀掉。
“等等!”
面对秦秀迅速逼近的尖刀,春寿的大脑里倏忽间闪过了一个分外熟悉的画面!
那是春寿的匆匆一瞥,唯有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春寿才能从记忆的伸出将这个画面回想起来。
“我……我记起来了!一个龟壳!”
“太后将这个龟壳赐给大皇子李致了!没错!”
大皇子李致!
又是李致!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秦秀的眼瞳瞬间如冰湖一般,森然冒着寒气。
看向眼前直打哆嗦的小太监,秦秀淡然一笑。
“我今天不杀你。若是你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不需要我动手,你泄露太后机密,就自当被株连九族!”
不杀,是因为在此处杀掉,根本没办法将他处理。
春寿的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是是是!我知道!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还没来得及反应,春寿便感到一阵风吹过,眨眼间,大殿中又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
秦秀还未来得及换下一身夜行衣,便匆忙写下一封密函,召唤信鸽带出宫外。
信鸽飞出皇宫,一路向南,不多时便在一间茅屋的窗前停下。
一双玉手接过信鸽腿上的密函,细细展开读着。
这双玉手保养的极好,十指纤长,似乎没有一丝褶皱,如同凝固的牛乳。
即便是自小养尊处优的深闺小姐的双手,也无法与这双削根葱般的双手相媲美。
“李致……怎么又是李致呢。”
纤素的玉手将密函点燃,火光顿时将小小的茅屋映的十分亮堂。
女子笼罩在一袭黑纱之下,就连面部也被黑纱所遮蔽。彤红的火光映在她露出的瞳仁中,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看来,有必要亲自会一会这个李致了。”
……
“呼……”
“呼……”
“再来一组!”
李致气喘吁吁,举着手里的铁饼,费尽地做了一组二头弯举。
既然欧阳信说自己底子差,那李致就每日见缝插针,抓紧时间撸铁。
没有哑铃?那就找个铁饼凑合当杠铃片吧。
没有时间?那就每日行进的途中抽出两个时辰停下,来专心锻炼!
去学习一身武艺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哪怕现在开始,也不算晚嘛!
李致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直到将最后一个动作完成,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
“该出发了!”
李致心中不悦,望着匆忙赶来催促自己出发的王振,皱眉道:“怎么毛毛躁躁的?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爷……前方一代似乎有马匪出没!”
“听声音,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