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奇那天为什么会送我回家,不就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你又是陆二在乎的人,说到底,他看的是陆二面子么,我清楚,你不会赞同我暗恋他的,可我没办法啊,葆四,我就是喜欢怎么办啊,哪怕,哪怕他伤害我一次,让我心灰意冷我都愿意,可是他连那个机会都不给我啊,人家压根儿就看不上我啊!”
我无语了。
身体像是一根线,被陆二扯了半天现在又被庞旁扯,没着没落的,这些事,没一件是在我的接受范围,根本就让我想不清楚!
我想骂庞旁,可又觉得很无力,这种事,是骂有用的么,温奇,貌似并没伤害到庞旁什么,是她在一厢情愿啊。
“这么说,你这些年,折腾的你自己又是减肥,又是割眼皮的,就是为了温奇了?”
庞旁嗯了一声,说开了,反而大方了,“也不全是吧,我想变得漂亮些,我是喜欢温奇,这种喜欢很美好,我只要能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周疯子呢,周,你知道那个女人吧。”
说完才想起,刚才好像提过这个女人了,庞旁说她知道。
“周爱露啊。”
庞旁看我点头应着,:“我知道她,她是两年前回来的吧,第一次见她就是她回国,好像是之前被人打得很惨,一直养病,那天晚上温奇给她办party,说真的,同为女人,我猛一看她那心跳都跟着加速,身材也太火爆了。
后来又见过她两回,哪次她都醉的不行,还在温奇那夜场闹事,哪次都得温奇去摆平,有两次仔细瞅吧,我就发现她鼻子有点歪,然后那五官就哪哪都不对,温奇有次跟她大吵了一架,说她太过分了,骂的特别难听,葆四,你要听么。”
我没吭声,想着周的那张脸,如果人造成分比较多,当然不能被打了吧,我隐隐记得,秦森说折了几根肋骨什么的,活该,谁叫她狠得把米雪姐嘴都给豁开了。
庞旁以为我要听,自己清了一下嗓子,“温奇说她要么就别回来,要么就整利索再回来,不然他都懒得看还闹个机八!”
我懵了一下,看着庞旁继续张口,“然后那个周爱露就不怎么出现了,好像是回国外继续修补了,温奇跟我说过,他说周是陆二的疯狂迷恋者,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乱,温奇对她有点暧昧,可又不怎么在乎她……哎,反正我闹不清这些关系,我就是知道周爱露之所以需要修补是因为你,好像是得罪你让陆二生气了,然后……”
挥了挥手,我打断了庞旁的话,听的累了。
“生日呢,那四千块的钱包呢?”
“生日是真的。”
庞旁一本正经的看我解释,:“温奇是要过生日的,钱包我也是早就看好但不知道要选哪个的,只是……”
没底气了,“他不是明天过,是下月初……葆四,你别生我气了……”
庞旁拉住我的胳膊轻轻摇晃,“我觉得陆二真挺好的,你知道吗,去年冬天,温奇攒个局把陆二给约出来了,我那也是打你离开后头一回见到他。
我以为他不认识我或者压根儿就不记住我这人呢,也就没敢跟他说话,大家都在玩,温奇他朋友都特能闹,有一个就问我在哪上学,大几了,然后就灌我酒,温奇玩起来不用说,他搂着陆二的肩膀一直再喝,我想出来玩么,还是在温奇这,不好驳人家面子,人家让我喝我就喝,谁知道他手开始不老实,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呢,温奇他朋友脑袋就出血了。”
没太听懂,“出血?”
庞旁点头,:“是陆二把杯子撇过来砸他脑袋上了,我吓死了,还以为出大事儿了,谁知道温奇他那朋友一看是陆二扔的还给陆二赔不是,然后陆二就指我,让他跟我道歉,后来温奇那个朋友就跟我道歉,温奇打了会圆场,大家当没事发生,自始至终陆二都没跟我说话,等到结束了,我才追出去,想跟陆二道声谢,他就问我还跟你联系吗,我说联系,他就没在说什么,就走了。”
有点冷了,我紧了紧衣服,“就因为他给你出头你就帮他骗我?”
庞旁一听我说这话就内疚不已的看着我,“也不是啊,是我从温奇嘴里知道了陆二的很多事,听说,他在国外这几年很不好,有一次还差点死了,幸亏抢救及时,不然也就没他这个人了。”
很不好吗,我没看出来。
庞旁揽住我的胳膊开始往小区里面走,“温奇说他去国外看陆二的时候都没敢认,整个人萎靡的不像样,后来才一点点缓过来直到回国,他说陆二有条狗,特别的喜欢,你知道叫什么吗,叫四宝,是他们那小区的狗王。”
小金刚么,那体格,怎么会成小区狗王啊。
不过小区……
我看向庞旁,“陆沛是跟温奇住的很近吗。”
庞旁点头,:“是啊,他们就住在那个中海城了,就是那种独栋的小洋房,我以前在杂志社那边上班经常会路过看到的。”
我知道那里,离庞旁这不算远,那就说明,陆沛没在回北郊的那个别墅。
庞旁抿着嘴角看我轻笑,“葆四,我还没说完那狗呢,我是没见过那狗,不过温奇形容说特别瘦小,就是小土狗,然后他们小区都是那名贵品种么,陆二没事儿时回去牵着那狗出来溜,狗有时候会打架,你猜怎么着……”
我没说话,就是摇头,我哪里会猜到,感觉自己的生活跟他离得很远。
“温奇说人家都是狗打架,陆二是帮自己就家狗跟别人家狗打架,特逗!”
这个倒像他的作风,有时候他那个劲儿一上来,就那样。
庞旁说的乐不可支,像是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还有啊,你记不记得你有个小帽子,挺可爱的那种的,圆圆的,就是几年前你为了气他戴着的那顶……”
我木木的点头,有印象,好像是浅粉色的。
“那个帽子也在他家啊,温奇说见过一回还纳闷儿,后来想了想说那是你的风格,肯定是你的,我记得么,你戴着的,那天晚上的事儿我都记得,你穿着个那种像是仿兔毛的小皮草,还点台,吓得我……”
我直直的看她,“后面呢。”
庞旁不敢多说了,用力的搂着我的胳膊,“葆四,那晚的事儿我都记得,我知道,你哭的很难过,还大病一场,可是,可是,陆二也是有苦衷的吧,至少,我没在他旁边看见过别的女人,葆四……”
我示意她掏钥匙,淡淡的问着,“为什么是今天呢,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其实……”
庞旁挠头,“其实定的不是今天的,本来没这么仓促的,但是温奇上午给我打电话说陆二有工作得去外地一段时间,后半夜三点的飞机,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忙完,想今晚就见你,所以……”
“所以,你就急三火四的在外面演上了。”
想着他那血渍呼啦的脖子,又不是冬天,他要怎么遮?
庞旁嘴里哼哼着摇晃我的胳膊,“葆四,我对灯发誓,最后一次,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关于你的行踪,我一丝一毫都不会透露的!”
‘啪嗒’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俩在门口墨迹的时间太长,小六嘴里吃着跟冰棒的把门打开了,“四姐,你俩干啥呢,叨叨半天还不进屋。”
我想这事儿小六也应该有份儿吧,还没等我问,小六就拿着冰棒跟见鬼了似得看我,“四姐,你嘴咋了,出门前还是m号呢,咋出去溜达一圈就变xL了,卡哪摔肿啦,不对啊,那摔的也太是地方了,光摔嘴唇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