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没动,打眼瞧着几米外一个冻硬后内脏整个被掏空的野鸡不对劲儿,疑惑的抬脚上前,蹲下后拿出挎包上别着的折叠小刀,其实就是一个水果刀,展开对着那野鸡的冻硬的头扒了了一下,眼睛的位置
只剩两个抠出来的洞
这什么情况啊
赶忙用小刀去翻腾另一个还剩下头的兔子,一扒拉。眼睛位置还是只剩两个冻干吧的血窟窿,“廖大哥你快来看”
廖大师几步跟过来,“咋的了”
“没眼睛”
这事儿谁遇到过啊,喜欢吃内脏掏空我能理解,内脏主造血,热,他撕开会有快感。但扣人眼珠子这什么爱好啊,这野鸡的小眼珠子才多大啊,他都能给扣下来,这是什么怪癖啊
“是啊,都没有啊”
廖大师见状又开始扒拉别的只要剩下头的动物尸体,周围这一圈别说是野鸡兔子了,连那个耗子的眼睛都那毛尸都没放过。不过他可能也是想到抠耗子的眼睛费劲了,所以看到的耗子尸体都是脑瓜子整个被咬没的
绝对生性
“不对劲儿啊,你等等丫头,我去那边儿看看那狍子眼睛还在不在”
我嗯了一声听着廖大师带着他徒弟的脚步声走远,嘴里还招呼着,“都别愣着,看看这周围死的畜生有头的是不是都没眼睛了赶紧看一圈,确定完了咱们好撤”
没人回应,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散开开始检查有头的动物尸体,我蹲在地上用小刀挨个扒拉,确定完一个再弯腰去确定下一个
脑子里一直在转,吃啥补啥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上了年头的尸这东西其实就是一具皮囊,内瓤肯定是没啥的。所以喝血补精气,吃内脏补生机,那要是吃眼睛呢
补眼睛
太过匪夷了吧
“四姐都没有眼睛啊”
我应了一声用小刀还在检查着我前后左右的动物尸体,不得不说这毛尸的胃口还挺好的,大的下面压着小的,多的都能摞起来了,就这效率。上哪能等到武装特警过来,也就三两天他就得进村去寻摸人眼睛了吧
身边传出声响,“小六,检查完了啊,确定都没眼睛了吧”
脑子里还在高速运转,越想这心越乱,听着小六的动静头也懒得回。“检查完了咱就走,这动物都没眼睛了,回去我得和廖大师好好”
“四姐”
小六一记喊破喉咙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不得不说,这声是真的凄厉
但是
他明明就在我旁边啊。
蹲着的身体一僵,回神的同时鼻息处皆是一股腐朽的味道,里面掺杂的,还有血腥的臭气
介是,什么情况
“喝”
一股半死不拉活的声音伴着阴深深的凉气扫过我的耳边,那死动静像是棺材里的呼吸,听着我喉咙就开始发紧
我心里还在打鼓,想我不会这么背吧,一两秒的功夫,这脑门上的鸡皮就一层一层的发起。脑袋木木的寻着声音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
妈妈呀
他居然会蹲着
就这么蹲在我的旁边,一身大绿毛的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们俩的脸甚至只有两三个拳头的距离,你可以这么说,我往前凑凑,那就亲嘴儿了
“嗨~”
颤着声吐出一个字,脖子跟硬了似得,我一动都不敢动,牙齿在嘴里拼命的打战,他看我,我看他,就瞅着他那脸黑的和轮胎胶皮一模一样,虽有些抽皱,但纹理都是轮胎胶皮的纹理,那嘴唇都是黑的,但最让我诧异的不是他皮肤看着的黑硬,而是那双眼睛还挺他妈的黑白分明
就跟人眼睛是一样样的啊,对看我的眼神还透着那么一丢丢的好奇
大概是因为我没动得关系。他不确定我是死的是活的,所以就看着我,黑嘴唇子呼扇着,那牙就甭说了,不知道多少年没刷了,除了左右露出来的那两颗加长的冒银光,嘴唇子里的都全都是黢黑的,烟屎牙那种,牙花子都是烂糟糟的黑肉
五秒钟后,他鼻子开始一紧一紧,脸微微的朝着我探来,像是在闻我身上的味道,我心里哆嗦,要吓尿了的感觉特别明显
“丫头别动,我这放鸡”
廖大师在不远处喊着,我想说我也不敢动啊,就呆的喝的看着那毛尸的脸朝我靠近,我不动声色的把脸微微后移,眼看着他神情不对,嘴角一扯,“大哥,你贵姓啊”
“喝”
他还是只发出这一个动静,嘴角的哈喇子开始黑乎乎的淌出来,于此同时,一只手慢慢的朝我的脸伸了过来,那指甲太长,边缘还都是血迹,就在要触碰到脸上皮肤时我还是扭着头慢慢的朝着一个方向躲着,“大哥,我能抽根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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