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种这话太难听,我还是委婉了一下。
温奇皱了皱眉,“暂时是多久?”
“你可以找赫坤看看啊……”
“那是我哥的人,我不想让我哥知道我的一些……”
我会意,提了口气再次走到他身前,“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要是按我的法子做了,或许你会得偿所愿。”
“什么主意?”
温奇来了几许精神,:“吃素?斋戒?放生?”
没等说完自己就开始纠结,“需要多久啊,我可以捐钱的,百八十万没问题,做好事积累功德么,但是,戒烟酒这个东西我做不到,而且……”
“没那么复杂。”
佛祖又怎么会保佑心思不诚的人呢。
“你不需要戒烟戒酒,就做到一点,保持三年就可以了。”
“哪一点。”
很简单啊,“禁玉。”
温奇五官一怔,“你说什么?”
“我想你听清楚了……”
扔下这句我就转身离开了,十多米后听到温奇在我的身后大笑,“小嫂子,你逗我呢吧!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靠!”
呵呵……
无药可救了。
想想到也是,他连烟酒都戒不了,禁玉更是做不到了,我很自然的就把陆二拎出来对比,要论烟酒,我想陆二瘾重时肯定比温奇更甚,妥妥的老烟枪么。
那人家怎么都能戒了,想到这心情好了些,我这命,在选男人这方面还算是老天爷给开了恩。
“四姐,你跟那小白脸子有啥好聊的聊这么久。”
小六见我上车嘴里还在念叨,我坐到后面看了一眼身旁低迷的庞旁,掌心附到她的手背上,“庞旁,温奇说……”
“我能想到。”
庞旁哑着嗓子接茬儿,“我知道他会说什么,道歉我不需要,反而,是我要向他道歉,我不应该做梦的,我不是灰姑娘,根本没有资格去期待王子的出现……”
我后脊梁麻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压下了要出口的话,先让她自己静静吧,安慰是个技术活,话说对了是雪中送炭,说错了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小六先送的安九回家,下车时我紧随其后,安九见状还有几分无奈,“葆妹儿,我自己能回去的,不用送,你多陪陪那个庞旁。”
眼见要到了公寓口,安九瞄了一眼远处的车指了指自己的头,“我真是理解不了,明知道那个温老板有喜欢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要执着,这里是不是有的问题啊。”
我叹口气,:“安九。”
安九耸肩笑笑拉住我的手,“好,我不说了,那是你好朋友,理解不了也得理解噻,我看她是生活的太安逸了,才会总做梦,啷个像我们这种人,活命都费劲喽,刀尖上舔血,哪里还会憧憬啥子王子,真看到一个王子我也觉得那是个骗子或者鸭子。”
见我扯了扯嘴角,安九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你朋友会发梦这件事搞不好就跟你有关系,你想啊,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就像是她的镜子,她难免不会想着自己也要找个上头那样的男友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或许吧。
我摆了下手,:“安九,我是有事要跟你说的,在车上不方便,你绝不觉得,樊丽害庞旁这件事很不对……”
“当然不对了啊!”
安九挑眉,“啷个能这么害人,自己孩子没了就赖别人,这根本就是……”
“我不是说那个不对,樊丽的做法肯定是很龌龊的,但是她找庞旁当替死鬼这个我一直没想通……”
“啥子意思。”
我紧着脑门还在合计,“我问樊丽,我说你为什么要找庞旁,她说丑,这个不成立,她说庞旁蠢,这点,我想不通,她都不认识庞旁,她怎么就能知道庞旁是什么个性,怎么就会笃定她的计划会成功。”
安九有些茫然,“我没懂。”
我清了下嗓子,“首先,樊丽是肯定了解温奇的,我跟她接触过,也知道她是什么人,当年,她既然能去做暑期工,那就说明她家境一般,再加上她这个年纪,肯定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和温奇一个公司,那对温奇的人品也一定了解,她也知道温奇是个花花公子,要的就是一个新鲜,她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温奇还很在乎,那她一定是要靠这孩子上位的……”
“从孩子没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温奇就可以得知,她在想对策,她怕一无所有……所以,她找到了庞旁……”
安九还是听的云里雾里,“具体的。”
我继续分析,“她要找的这个人,必须得简单的,好上套的,最好家里在有些钱,这样,也能满足她提出的要求,樊丽这么拨算盘没错,但她怎么就能确定,庞旁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呢!”
“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
我盯着安九的眼点头,:“没错,肯定是有人指点过这个樊丽!”
“那是谁……”
我想着心里那个人,目前无凭无据,只有五层的把握,但如果真的是他,我想这事儿还能深刨一下。
“安九,我想要你帮忙。”
“你说!”
“你的蜈蚣,能放一条最近在樊丽那盯着点吗……”
安九点头,“没的问题,要不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怕那婆娘背后再给你玩什么花招,我放一个,盯着点,稳妥!”
花招我不怕,但这背后指点樊丽的人我想知道是谁。
我嗯了一声,“麻烦你了安九,要是我想多了无所谓,怕的就是一步没算计到再在别处栽了跟头。”
安九笑了,“我就是欣赏你这性格,你那朋友要是有你这脑子也就不会吃这冤枉亏喽。”
我抱了抱她算是感激,就庞旁的事儿没在多说,我这也是旁观者,所以脑子清楚。
感情的事儿吗,落到自己身上都犯傻,在陆二那,我智商也不会随身带着,掉线儿常事儿,只不过没法说罢了。
回头再上车里,我直接给我爸去了电话,三言两语搞定,也是道谢,哪说哪了,没谈别的,添堵。
庞旁没在多说话,你也没法指望她再多说什么,讲真,她能躲开温奇的纸巾,还有对温奇说出在不纠缠的那番话就挺让我惊讶了。
最起码这丫头懂回头是岸了,虽说她暗恋了这么多年肯定不能说放下就放下,但我这总算是看到光了!
回家后她就进了自己的卧室,说要静静,解下围巾时还对着我小声的倒了声谢,“葆四,幸好有你啊。”
我没多说话,“我给你脸擦点药吧。”
庞旁摇头,“不用,小伤,我自己待着就行了。”
“好。”
我点头,看着庞旁关上了卧室的门,小六还在一旁看我小声的张嘴,“四姐,我去安慰一下啊,我有经验。”
“一边儿去。”
我扔下几个字就去洗澡了,失恋就俩字,但是瘫倒自己头上都不一样,谁不是天昏地暗的,要说起来,我还有经验呢,那哭的跟狼嚎似得!
有毛用,我能拿我的经验去劝庞旁吗,她要做的,是给自己心里的那头野马放出去,顺便,把那草坪再给清理了!
折腾了一天晚上我实在是太累,洗完澡后在直接上床,第二天又早早地起来去了庙里,搞定好樊丽这孩子才算是让这事儿先告一段落。
咱做先生的么,最讲的就是诚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