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红了脸,“我现在不是有妇之夫了么……”
“滚一边去,我是你姐,快点脱!”
当谁乐意看排骨精啊,服了都要!
小六被我说的不敢在磨叽,脱下外套里面还穿了一件长袖的t恤,自己提着衣服似脱非脱的模样,“你真……”
我眼一凛,他不敢在废话,沉了口气费劲巴拉的脱下了那贴身的t恤,真的是很费劲,因为脱下的那一刹,我都怔了……
这小子是经历过什么?
满清十大酷刑还是被弄到渣滓洞虐待了——
我之前一碰他就咧嘴的肩膀有个一扎多长的深口子,还是裂开的,凑近一看深的都要见骨,血倒是不流了,被他刚才的那个澡洗的翻开的皮肉都有些泛白,周遭皮肤青色紫黑,一溜向下,胳膊上也都是伤痕累累,旧疤新伤,大臂上还烂了一块,手掌大小,肉都发褐有些腐臭了,“这是怎么搞得?”
“没事儿。”
他还无所谓的样子,“就是在山上,有摔的,还有刮碰的,不知道被什么虫给咬过,然后就有点烂……”
“那你不会处理下啊!”
我恨不得削他,跟我这装什么爷们儿啊!
“我不是……”
没钱那俩字他没好意思说,吭哧瘪肚的清了清嗓子,“不疼……哎呀!!”
我摁了他一下伤口,“别叫唤啊!不是不疼么!”
小六退了两步护着自己的胳膊,“四姐,你这样就不好了吧……我这,我这……”
把衣服撇给他,“穿上。”
小六委委屈屈的又把t恤穿上,疼的自己还不敢发出动静,我就说他怎么随便冲两下就出来了,这家伙够可以的,给自己祸祸成这样,玩儿什么痴心绝对!
看他穿好衣服我就背上包,“走。”
“去哪啊。”
“医院!”
扔下两个字我就先出去了,小六在后面追上我,“不用,我这就上点药就行……”
“你那肩膀得缝针!”
再说那肉都烂了,不得处理一下啊,“薛小六,你当你是王宝钏啊,你对安九的这份心我理解,她不见了,你找她,等她,但是你不能给自己作成这样啊,你父母要是看到了得多担心你啊,明不明白!”
小六没了动静,嗯了两声点头,“我知道,我就是不想麻烦你们……”
没在多说,看他这样我比谁都心疼,跟服务员打听了一下就带着小六驱车直接前往医院,那大夫一看到小六的伤口都很惊讶,“怎么才来?”
小六咬牙不愿意多提,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上山摔的,大夫一听他口音就知道我们不是当地人,以为我们是来旅游的,也没在多问,中规中矩的就开始给他处理皮肤上的那些烂肉还有伤口。
我在旁边一直陪着,中途偷摸的用手机录下一段小六光膀子强挺着让护士缝合伤口的表情,挺爷们的,我想过后给安九看看,她把自己交给我弟弟,绝对靠谱。
伤口已处理完小六那胳膊就暂时动不了,打了麻药,劲儿没过他就得木着。
我去给他交钱,取后续回家自己好换的药,小六就在取药处后面贴墙的建议排椅上坐着等我,别说,这医院应该算是镇里规模最大的了,所以人还不少,我站在后面,眼睛还看着时间,下午三点左右,如果那婆子今晚找到我,那我明早就可以出发了。
心里正合计着,胳膊上的肉皮忽的一疼,这蜈蚣居然咬我,本身我这皮肤就敏感,这一口下去我全无准备的就‘咝’~了一声,正合计着它是不是被我憋到了,抖落胳膊间发现不对,我前面这个男的,怎么把手伸到他前面那个排队人的包里了?
仔细的看了看,我前面这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耳朵上还戴着那种劣质的耳钉,油腻的小非主流头型,一看就是个社会混子,而他手伸进的那个布包主人则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大叔,穿的还算是体面,如今所有的精神都在自己的前面,一脸着急要取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背包已经被非法入侵了!
呦呵!
我心里发笑,敢情安九这蜈蚣还挺见义勇为的啊!
“嘿!”
嘴里小声的提醒,扯下他一根头发间年轻人已经摸出手机很警惕的回头,我看着他笑笑,“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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