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加快时间。”
我扔下一句,从兜里拿出那把昨天将白蛇斩成两段的水果刀,打我起势开始,这所有的事儿,好像都是讲究的一个效率,我也想快点,毕竟,身后还有我最想要见的人在等着我。
这水果刀是在这当地买的,我的匕首没带来,坐飞机没办法带,其实那个用着更方便,解开昨天包裹的红纸,见天刀身就开始闪光,我看了小六一眼,“让你拿的方便筷子呢,给我……”
小六递过一把一次性的筷子就递我手里,我昨个准备这个时他还多问了一嘴,问我要这个做什么,我回的也简单,布阵!
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直接挤到一个瓶盖里,有时候做先生最无奈的就是这个,老得放自己的血办事,流的差不多了拿出红线扔进去浸泡,随后再将水果刀沾染过那蛇血的尖头搅拌,做的认真,手在朝小六一伸,“塑料手套。”
小六没有废话的递过,我戴上塑料手套再从瓶盖里拿出红线,用剪刀剪成七八厘米的长度,我可以用手碰的,但蛇血我一碰到那婆子也会第一时间感受到,保险起见,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的气。
线一剪完就是最后一步,每根方便筷子上,都用红线头简单的系一道,在这个过程中小六一直没打扰,也没多问,知道我烦什么,这一点还是做得很好的。
都系好后我后退了几步打量了一下这山林的五行方位,示意小六站在原地别动,自己则拿着筷子随意的跑动插到泥土里,最远的差不多跑出去四五十米的距离,低头正在插着,只听里面传出簌簌声响,我头都没抬,“出来。”
草响了两声,人还是没出来。
有些无奈,我握着手里还剩下的筷子起身,“出来!”
这一声有些严肃,簌簌几下后我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的从树后走出,头微微低着,眼睛还有些不敢看我,“薛小姐。”
我吐出口气,:“让他们都出来。”
男人还是不看我,点了下头,手指在嘴里打了一声口哨,我抬着眼,也就几秒钟,就看到我正前方十多米开外的距离陆续的露出男人的脑袋,也真是不容易,有趴在草里的,蹲草坑里的,还有躲在树后面的,最远的那个更有才,这么一会儿都爬树上了,从我这角度看去,就见他抱着树干自己正朝下秃噜……
还都挺会找地儿的,一看就是训练过的。
看着那个距离我最近暴露的,“你们一共多少人啊。”
“这边是十个人。”
他恭恭敬敬的应着,为自己的隐藏不周还有几分懊恼跟自责。
我没什么过多的反应,“一会儿进山啊,别跟我太近,扩散开来,和我保持二十米以外的距离,明白吗。”
“可是雷老那边……”
他想说什么,看着我的眼睛还是压下了后面的话,点头,“我们明白。”
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小瓶别着的酒还有一团红布扔给他,“这是雄黄酒,你们每个跟着我的人都在脖子后还有手腕处抹一点,红布撕成布条,系到自己的裤腰带上,我知道你们是来保护我的,但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做,你们也别出事了,只要能看我还能说话,就不要插手我的事……咱们都得好好的回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人自然不敢多问,接过我扔给他的东西点头,:“明白了,谢薛小姐。”
我挥挥手,这个男人随即就拿着这两样东西去按我吩咐照办了,我这边也没闲着,插完筷子就又从兜里拿出红线,这次只沾染上我自己的血,挨个筷子在弹上红色的细道——
阵位步完,我拿着剩下的筷子就跑回了小六身边,招呼着他上山,至于那十个男的,不需要我操心,雷老肯定都嘱咐明白了,最关键的一点,大概就是不要让我发现,可这事儿非同小可,谁的背后没有家人,涉及到阴阳的,我就得给摆弄明白。
林子很密,许是这两天下雨的关系,土很松软,走了没多久这鞋上就挂满了泥浆,我一直握着那把水果刀,透过刀身上些微的粉色血迹寻找方向,干涸的粉色一直再渐渐加深,这说明我位置是对的,也是我没弄死那个白蛇的原因,死了哪还有灵气给我带道了!
一路上手也没闲着,系完线头弹完血道的筷子每走几十米就朝地上插去,小六终究还是没忍住,:“四姐,这插的七扭八歪的,能行吗。”
我轻轻笑笑,“要的就是七扭八歪……”
语落,有成群的鸟扑簌着翅膀从头顶飞过,我抬头看去,鸟群过后雨滴忽的就迎面而来,小六扣上帽子,“下雨了?不对劲儿啊,虽然没太阳,可是这天儿很晴啊!”
嘴角含起微笑,这白婆子开始发动攻势了……
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
手上的筷子光了,我用只沾染了自己血的红线系住中指,每一步,不需要在脑子里过滤,能确定的,就是没差。
越发安静,越到林子深处,越是只能闻到一股子死气,别说鸟叫了,除了我和小六的呼吸,连这雨水低落在叶子上的声音都没有,明明是个灵秀的山谷之地,愣是被这婆子占据后只剩沉沉。
‘嘶……嘶嘶……’
十几步后,小六的脸旁传出低低声响,他本能的转脸去看,当时大惊,“四姐!!”
一条白蛇的腕粗的蛇正盘在他脸旁的树干上朝他吐着信子,鳞片光洁,眼红如豆!
没有含糊,“蹲下!!”
小六抱头深蹲的同时我手里的湿漉漉的水果刀当即撇出,尖刃对着伸出的蛇头而去,正中白蛇三角额头!
‘嘶嘶……嘶嘶……!’
白蛇被刺伤后还死命的挣扎,我哪里还有昨天的好脾气,上前拔下它头上的水果刀,嘴里咬牙,左手对着它开缝的脑袋一掐,右手缕着蛇身一路向下,数到七寸,手上一个用力,水果刀在寸处用力的一捅!
粉红色的血液迎面!
很凉!
这东西的血真是凉的刺骨!
我就着雨水擦脸,一刀从它七寸处直接豁开,等到这家伙一动不动后甩手就是一扔!
活动了一下脖子,嘴里呼出口气,“走!”
小六蹲在那里一副看傻的样子仰脸,“我去……”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果刀,“你去什么,走啊!”
小六扶着树站起来,指了指那躺在地上被我开膛破肚的白蛇,“四姐,你凶残的让我很崇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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