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哥和我聊得热闹,“否则我这也出不了道!不过我做先生的造化,也就这样了,你不一样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那都是命根儿里带的本事,起势后就如同破竹,我们都得排在你们后面!”
“哎哎哎,廖大哥,不带这样的啊,您在这么捧我这顿饭您请我吃啊!”
廖大师被我说的直笑,“妈的,说点实话你还不乐意!算了算了,不谈这个,总之你这个丫头等着,上一次新闻算什么,这名声还得继续开下去!”
我抿着嘴笑,看了一眼他的身后这才想起来,“廖大哥,您那个小徒弟呢?”
廖大师嘴里喝着酒,“在家养伤呢,这次没让他跟来!”
“养伤,怎么伤了?”
他喝了一口酒后皱眉,“咱们这行你还不知道吗,容易结仇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是要命的事儿!九月份,有人来找我茬儿,想报复我,这通折腾,差点没把我命搭进去!”
“谁敢找您的茬儿啊……”
廖大师脸朝我近了近,“你知道的,猜猜。”
我想到他刚刚那条不太灵便的腿,想想自己认识的,报复心还强的,“不会是在医院时那个黑煤块吧……”
“就是他!”
廖大师猛地一拍桌子,“这小子是修养好了啊,妈的给我玩什么飞降!除了他以外还找了两个和他差不多货!三个人轮流弄我!说真的,丫头,我是真的吃力,寡不敌众,那飞将你知道,打走了,还来,最后逼得我只能对命!”
我看他说的激动,“廖大哥,您那时怎么不找帮手呢。”
“我找了啊!”
廖大师看我还有些叹气,“找你,你离我近啊,可是你手机打不通,哎,你那阵是不是也出什么事儿了。”
我嗯了一声,“我稀里糊涂了半年,要阴阳平衡,十月最后一天才醒。”
简单的说了两句,廖大师也知道我生了孩子就没有多问,可他不是只认识我一个啊,张了张嘴,“那黄大师呢,您可以找他啊,三个降头师,当时得多危险啊。”
“老黄……”
听我提到黄大师,廖大哥的眼神黯淡了,干了一杯白酒看我,“他走了。”
“走了?去哪……不会是……”
身上的血液凉了一下,“他,黄大师人没了?!”
廖大哥紧了下鼻子点头,表情开始发闷,“没了,得大半年了,所以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咱们这行啊,一定要知道深浅,吃劲的活啊,不接就不接了,犯不上和自己较劲。”
大半年了?
还是我生完孩子晕晕乎乎的那段时间?
我想到两年前送黄大师进电梯时看到他头顶的那团红黑气,想不到……
“黄大师是高手的啊,他怎么会?”
“哎,老黄年纪大了,他这个人啊,就是骨头太硬,出手必然拼老命,不过这事儿啊,你猜和谁有些关系……”
“谁?”
廖大师沉了口气,“马娇龙。”
见我惊讶,廖大师点了下头,“去年秋天啊,老黄接了个活去香港,认识的马娇龙,很欣赏她,业界翘楚么,我听老黄的徒弟说,要他师父命的这个事儿,就是和马娇龙有关,这个事主来头很大,让老黄对付的,就是个和马娇龙过不去的,老黄也想帮这个马娇龙啊,没想到,自己折里了……好好一人,说没就没了,算了,多说无益,伤神啊!”
廖大师自己说的郁闷,端起酒杯连喝了两杯,“有时间咱们去祭拜祭拜他吧,那家伙又臭又硬,但跟我是真对脾气!”
我嗯了一声,心里也开始发闷,记忆最深的还是黄大师的撒豆成兵还有各路道家阵法,“折在谁手里了?”
廖大师扫了我一眼,“丫头,别多管闲事,找到你的活你去干,没找到你的,别给自己找事情,要记着,阴阳师要拎的清,别胡乱的填别人的坑,容易给自己埋了。”
他的话我没有太听懂,不过还是点头,“好,我不多问了,那您得罪降头师的事儿呢!”
“硬来呗!”
廖大师拍了拍自己的腿,“我什么性格你知道,一怒之下,就和他对命!他们死三个也是我赚啊!没成想关键时刻他们还怕了,怕死!老子管那个!其中一个还说你呢,说你怎么把他师弟还是师哥给伤了,我一看就更不能让他们回去了,结果就是我废了两条腿,他们三个肋骨道指被我废了!算是两败俱伤吧,不过这后患是除了,这辈子,他们三特甭想在干这行当了!”
我听的明白,师弟师哥不就是黑煤块和黑炭块么,都是缺德玩大灵的!
“腿?”
眼睛落到廖大师的腿上,“您这腿……”
“现在没大事儿了!”
廖大师看我安抚的笑笑。“我还以为我得在床上瘫一辈子,谁知道我师哥认识个针灸高手,也就一两个月吧,现在能走了!就是不灵巧点,但是干活没问题,回去再去找那高人治几回,慢慢就恢复了,和那三瘪犊子比起来我还是赚了的!”
“针灸高人……”
我想到陆沛的腿,有些激动的攥住廖大师的手,“廖大哥,能介绍给我吗!我丈夫,就是您知道的,陆沛,他出车祸了,现在腿也站不起来,可以找这个能人帮忙试试吗?”
“可以啊,陆总现在在哪了,我可以带他过去!”
“在多伦多……”
“哪?!”
我清了下嗓子,“不过我可以出钱,送这个能人出国,您看……”
“不行!”
廖大师摇了下头,“这样的能人都特性,就是有毛病,隐居你懂吧,说是发过誓,死活不出来,我都是被抬着送去找他的,那种的你请不出来,陆总不能回来吗。”
我也摇头,“他回不来……”
想了想,“这样,您带我先去见见这高人成吗,我把我丈夫的病历给他看看,要是说可以针灸治疗,我在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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