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躬身说道:“那就劳烦二王子了,再次谢过……”
雍权胸有成竹地说:“先在天牢委屈几日,过几日便为你们洗脱罪名,还你们自由……”
双方客套几句后分别离开,杨义和程墨羽被侍卫押往天牢,雍权出王宫后乘坐自己的豪华车架向府邸行去。
途中,雍权心腹亲卫在车架中奉承道:“二王子这一石三鸟之计果真高明,暗杀了惑主宠妃,斩断了郑家羽翼;嫁祸给大王子,使其失势禁足于府中;还将一直想招揽的人才逼入绝境,再适时出面挺身力保。该杀的杀了,该嫁祸的也嫁祸了,这想收买人心的也收买了,甚秒……”
雍权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这不该说的也说了……”
那名心腹亲卫闻言惶恐地赶忙跪倒,“二王子恕罪,小人知错……”
雍权淡淡地说:“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
杨义和程墨羽被关在天牢中同一个牢房,四下无人之时程墨羽低声说:“此次事发突然,险些就要了命,还好有二王子仗义援手……”
杨义看着程墨羽悠悠说道:“我觉得此次陷害我们和大王子之事与二王子有关……”
程墨羽惊讶出声:“啊……怎么会和二王子有关,他不是用身家性命力保我们的人吗?”
杨义略显疑惑地说:“我只是觉得二王子对帮我们脱罪之事,太胸有成竹了……”
大王子别院,有人把宫中宠妃遇刺,大王子被陷害禁足,杨义和程墨羽下了天牢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知司空浩瀚和白晓薇等人。
司空浩瀚将消息里的每一件事任何一个细节都捋了一遍,坐在那里静静地沉思着,而其他人早就乱作一团,甚至还想杀进天牢救人。
他想明白后出声说道:“诸位,请安静,听我一言……”当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齐齐注视着他时,接着说道:“首先,此事太过突然,咱们都毫无防备,不能盲目从事;其次,二王子那么一个争权夺利之人,赌上身家性命力保公子,想必手上掌握着能为公子洗脱罪名的证据,要不然就算再看中公子的天资,他不会仗义到力保两个必死之人……”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白晓薇略显疑惑地问,“此言虽有理,但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全指望二王子呀……”
司空浩瀚不疾不徐地淡然说道:“我们这些时日多方打探,看是否有机会救出公子,和怎么一起逃出雍国……”“但,如若我所料不错,我们可以静候二王子佳音……”顿了顿接着说。
不出所料,三日之后刺杀宠妃一案便有了眉目。
雍权带着一叠案宗和几份口供求见雍王,呈现在雍王面前的案宗和口供详细记录了刺杀全过程。
五名刺客的身份来历无法查明,但查到一名宫内卫百户与刺客勾结,当夜并非他当值却出现在内宫中,还有几名宦官也一同被捉拿下狱,口供中证实了当夜是他们内外勾结放刺客入宫,而这几人在严刑下咬到了大王子雍政。
雍权在其父王面前为杨义等人极力辩解,证实此事与他们绝对无关,还清楚地阐述了他们只是受邀来雍国投效,目前绝对保持中立不属于任何势力。
雍王了解了刺杀宠妃一案的前因后果之后,出人意料的并没有二次惩处大王子雍政,而是极其重视地下了一道恩旨,立即释放天牢中关押的二人,并重赏其事发当晚竭力追捕刺客之功。
雍权为杨义和程墨羽洗脱罪名之后,带着恩旨亲自接他们出狱。
在天牢门前,杨义和程墨羽带着一脸疲惫和污秽,来到二王子雍权面前深深地躬下身行礼,“拜谢,二王子,救命之恩……”
雍权哈哈大笑着赶忙扶起二人,笑着说道:“二位,不必言谢,像你等天赋不凡的青年俊才,本王子绝不会让你们受不白之冤……”
寒暄过几句后,雍权微笑说道:“二位刚出牢狱,本王子备下车架亲自送你们回去,赶快梳洗一番去去晦气,晚些在明月楼设宴为二位压惊……”
杨义这次并没有推脱,再次躬身拜谢,“多谢二王子厚爱,大恩大德必铭记于心……”就算再不想与之为伍此刻也不能推辞,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雍权用他一尘不染的华贵车架亲自送两人回别院,在一路上的私密空间内并没有向二人再抛橄榄枝,而是浅谈了自己的仁德和才能。
晚宴之时,雍权带了一名八品武圣的国公和两名身负要职的军中将领,而杨义他们来赴宴的却有三人,自己和程墨羽及司空浩瀚。
一场酒宴表面上其乐融融,一位国公和两名军将却尽是帮腔在为二王子说好话,还极为真诚地邀杨义等入他们所率军队任要职。
司空浩瀚帮杨义打圆场,并没有当场接受盛情相邀,而是保证回去后会慎重考虑,毕竟是大王子请来的雍国,这么快背信弃义传出去名声不好,还需要一个过程来缓冲。
在之后的一段时日里,雍权不断往别院送来厚礼和资助,杨义也不能拒绝只得感恩收下。
同时朝堂中争斗不断,各方势力派系联合起来,打压被斩断羽翼失了重要棋子的郑家,把郑家刚刚吃进嘴里的都吐了出来,各方一同分割,其中受益最大者就是二王子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