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盯视着封行朗。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盯视。像是要看穿封行朗的内心世界一样。
但以严邦的道行,想看穿封行朗这种表里不一的奸诈之辈,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哪儿敢呢!严总跟颂泰先生能赏口饭吃,是封某的荣幸!封某好生的受宠若惊!”
在失意的严邦面前,他有着很好的伪装色!
严邦总觉得,眼前这个长得着实英俊的家伙,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自己偏头痛时的恍惚梦境中?还是在他曾经的某段记忆深处?
封行朗抬眸之际,正好对上了严邦紧紧盯视他的目光;只是一眼,他便侧过头去,缓缓的站起身来。
“既然颂泰先生有贵客到访,那封某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虽说封行朗清楚此时此刻的严邦依旧是傻的。但他盯看自己的目光,却变得复杂起来。
像是要在他的脸上寻求以某种答案!
有些事儿,翻篇就翻篇了;是经不起重来的!
又或者,某人也不会允许这样的重来!
封行朗转身便要离开,可身后却传来丛刚的声音:
“封总请留步!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没什么可避讳的!”
丛刚这说话的腔调,到是像极了某人。
能很明显的听出来:他是故意要留下封行朗的!他是在逼迫封行朗不得不去面对严邦!失忆的严邦!
这死虫子又想做什么妖?
是故意想让他难堪呢?还是真有什么事儿要谈?
要是封行朗就这么走了,那就太小家子气了;于是,封行朗再次回到严邦的视线里。
严邦盯视着他,他则有一眼没一眼的睨上严邦一眼半眼的。
“严总是觉得封总看起来眼熟吧?”
丛刚淡淡的开了口,让原本窘迫的气息越发的压抑。
“是挺眼熟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严邦习惯性的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该不会是在梦里吧?”
丛刚打趣的说道。那泛着些许病态苍白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颂泰先生说笑了,即便封某能有幸进去严大总裁的梦里,怕只是恶梦吧?严总不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就感激不尽了!”
封行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颈脖,“我这脖子上的伤疤还在呢,是不敢忘了疼呢!”
“怎么,封大总裁该不会是还在记仇吧?”
拿刀狠抵封行朗脖子的事儿,严邦是记忆犹新的。因为当时的他认定了封行朗就是阴险狡诈之流!
“哪儿敢记什么仇啊!那纯属封某活该!”
封行朗慵懒着姿态在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我这人吧,偶尔也会冲动一下,犯点儿小贱!但这也要分人的!不过严总请放心,在下应该没机会再冒犯严总您了!”这番话,是在示弱呢?还是恩断义绝的另类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