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箭重量大,所以不可能是平『射』,只能是坠『射』。
命中的难度颇高,更何况那白煞水鬼还是在奔跑着的。
可我还是相信我的箭法。
神箭飞上高空,然后迅速落坠,箭头无比精准的坠向那白煞水鬼的脑袋!
可那神箭落坠的破风声,堪比惊雷,白煞水鬼自然是不可能听不见,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后跳闪躲开来。
可这时,我把手里的墨斗线猛的向后一拉!
鬼金羊墨仓里的墨线,乃是用白玉天蚕丝编织而成,韧『性』和弹『性』都是绝品,我这么一拉,当即是让神箭往后猛的一勾!
孙铁匠当初铸箭时,为了弥补这神箭的精准度,把箭头横面铸的极广!
这下,神箭的箭头就好似古代的回旋镖一般,勾伤了那白煞水鬼的肩膀。
九叔当时说过,那白煞水鬼哪怕是碰到五『色』金铸成的生铁坨子,也要当场魂飞魄散,更别说还是被这箭头割伤了!
那白煞水鬼当即尖啸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萎缩。
红煞女鬼见到白煞水鬼就这么被灭却,哀嚎了一声,可看到我已经是向着它们追了过来,也没法再管她的白皮鬼老公,拔腿便是继续逃了。
“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不假啊。”我哀叹了一声。
然后,我蹲下身,去看那被我灭却掉的白煞水鬼。
它的身体已经萎缩成了一个肉柱形状的东西,好似人的胳膊,我用刀去戳了戳,只感觉坚韧异常。
肉柱的上面,生有稀疏的黑『毛』,表面血筋缕缕,还在蠕动着。
我心想,看来还是没有彻底消灭这白煞水鬼,不过它落入我的手心里,也是别想跑了。
我脱下身上的褂子,把那肉柱裹了起来,然后带回了家里。
和小神枪他们说了我之前的经历后,他们都是惊了。
“大海兄弟,你这回,可以说是小壁虎撩门帘——还真『露』一小手!”九叔说。
我得意的笑着,确实,刚才那果断利落的行动出击,连我自己都是无比佩服我自己。
小惜月那崇拜钦佩的眼神,让我有些飘飘然,可表面上,我还是要表现的谦虚一些。
“都是小意思,何足挂齿?话说,我即便用五『色』金的神箭伤了这白皮鬼,怎么它还没有彻底死掉?”我问。
九叔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肉柱,说这就是那白煞水鬼的本体,称之为“水猴尾”,它的道行已经被我毁了,现在即便还没有彻底死亡,也是不足为惧了。
不过,斩草要除根,对于这凶煞邪物,我们可对它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九叔和老小孩去拾了些桃木,堆积起来,然后点火焚烧这肉柱,没多一会儿,便把它烧的焦枯为灰,彻底消亡了。
了却一桩心头大患,这天晚上睡觉时,我也睡的更踏实了。
可这天晚上,我又做梦了,又梦见了那蛇身怪物梁爷爷,但这一次,梦中的场景并不是祠堂,而我的家里。
那梁爷爷就盘在我的床上,离我很近。
我这回近距离看清楚了它的模样,也太恐怖了些!
我都完全无法形容,说是人头蛇,可它的头却是个怪模怪样的三角形,而且蛇身上都是鳞片,它的身上却干涩涩的,满是裂纹,还散发着一股要命的霉味。
即便我不想这么说,但真的很恶心。
梁爷爷也觉察到了我的恐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抱歉吓着我了。
“啊……没事儿,我很好奇,梁爷爷您的本体是什么?”我问。
梁爷爷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
“但我现在要告诉你,咱们村即将发生的劫难的预兆。”
我顿时傻眼了,说怎么还有劫难的预兆?百手人屠、水流成血、雷公闭眼的预兆,不都是已经应验了吗?
“那只是第一场劫难,也就是红白双煞拍门作恶,闹村行凶,可那白煞已经被你灭却了,剩下一个红煞,也是孤掌难鸣不足为惧,这第一场劫难,已经是渡过去了。”
梁爷爷那僵硬的青黑『色』脸庞上,弥漫着担忧的情绪。
“可咱们村,一共要经历三场劫难。”梁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