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拿掉了那乌鸦爪子上的纸条。
纸条被取下来后,乌鸦便是立刻飞出了房间。
我拿着那张纸条,刚想拆开,却是发现纸条的封口上,写着“无名亲启”四个字。
“原来是给无名的,那我还是不要拆了。”我心想。
等到晚上,无名和小惜月大包小兜的回来,我才和无名说了乌鸦送信的事情。
“啊?这个年代还有人用鸟送信?而且一般不都是用信鸽送吗?怎么还有人用乌鸦送?”无名很是奇怪。
然后,无名拆开了那张纸条,阅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随即,无名的表情立刻是变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怎么了?纸条上面写了什么?”我问。
“没什么,只是来自一位老友的问候。”无名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皱起眉头,明显的感觉到无名在隐瞒,可她不愿意说出事实,我也不好再追问。
“来,看看小月给你买的衣服,合适不合适。”无名说。
我接过了小惜月递过来的一个袋子,里面有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个皮夹克。
“帅啊!”我很是惊喜。
我立刻把这身衣服换上了,尺码也是无比的合适。
“蛮不错的,等会儿我再帮你剪个头发,你就彻底摆脱土气的形象了。”小惜月说。
“好啊,不过不要剪我的刘海,我要留着挡额头上的哪只眼睛,免得吓到人。”我说。
“对了,还有这个,无名姐破费给咱们一人买了一部,等会儿我教你怎么用。”小惜月说。
我看着小惜月递给我的盒子,居然是一部手机。
“谢谢无名姐,这下彻底变成城里人了。”我说。
我也没有小惜月想的那么乡巴佬,手机这个东西,不用人教,我自己就能摆弄好。
而后,小惜月在我的肩膀上,垫了一张报纸,开始给我剪头发,我低头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用余光瞥见坐在窗户边的无名,她的脸『色』,从读完那封信后就一直很是灰暗。
晚上临睡前,无名才向我和小惜月开了口。
“小海,小月,你们恐怕……不能和我一起回东北了。”
我和小惜月对视了一眼,然后问为什么。
无名单手扶额,叹了口气,说:“情况太危险了,已经危险到超脱我的掌控了。”
“既然情况危险,我们就更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回去,虽然我和小月都很弱,但多两个人,总是能多一些照应,而且我也会慢慢开发出小黑的本事,至少不会拖你的后腿。”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恰恰相反,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只不过我们要分头行动。”无名说。
“怎么分头行动?”我问。
“具体的计划,我还没有想好,但我已经知道了,我这番回去大兴安岭,踏入东北出马总堂的那一刻,恐怕是凶多吉少。”无名说。
“在你的地盘上,你怎么会凶多吉少?”我不解的问。
无名长叹了一口气,说之前那乌鸦送来的信,是来自于她的一位老友的提醒。
“提醒什么?”小惜月问。
“雪中梅已经回到了东北,重新执掌了东北出马道门。”无名说。
“这……”我和小惜月都是瞠目结舌。
“这……这算什么?她这样做,不就是直接夺了你的位置?这符合规矩吗?”我问。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她本来就是祖师爷,而且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只是代理掌教,没有正式拜过印。”无名说。
我感觉脑壳有点晕。
我们跟着无名去东北,最仰仗的,就是无名的东北出马掌教的身份,可现在这个情况,就好像是老岳父突然被捋了官帽,穷亲戚再也没法沾光了。
“但是,撤了你的职也就算了,为何你回去后雪中梅还要杀你?”我问。
无名翻了翻白眼,说:“小海你是脑子不够用吗?一山难容二虎,权力这种东西被争抢起来,可是会刮起无比巨大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