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说要撩就撩大叔吧?熟男这种荷尔蒙爆表的感觉,真不是祈小郎这种美少年能有的。
韩翼给两边儿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带着人走了,唐时玥的骡车一路跟着,到了四方酒楼,她跟伙计交待了一声,给他们做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出钱当然也能做,但这奏是牌面儿啊!
沈掌柜最近正愁没地方讨好她呢,一见她肯主动找他,顿时觉得前方又有了曙光,招待的十分殷勤,无形中又给韩老大加了不少份量。
唐时玥先回村,跟叶婆子说了。
两人一直等到亥时初(21点),韩翼才赶过来。
他也不讲究,坐下喝了杯茶,就随手摸出腰刀来,给自己刮胡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叶婆子。
等天晚了,赶着叶婆子去睡了,韩翼才跟祈旌道:“谢了,这回多亏你那封信。”
他们当初刚到兰州时,其实一切都很顺利。
他们并没有依赖那个胡成,而是想着自己先摸摸底,毕竟唐时玥想长期做。
混混本来就有自己的方式,韩翼几个人,就先各自熟悉当地的情况,打听消息。
渐渐就摸着了门路,也找着了合适的人,知道了各家行商的口碑。
本来就差不多该找胡成,然后跟那些人正式接洽了,结果……还是出事了,还是出在这个混混作风上。
他们一去,其实就拜了山头,表示咱们是路过的,给个方便。
结果他们后续一系列动作,招了他们忌讳,以为他们要抢地盘儿,于是当地的混混帮就设了个局,闹起来之后惊动了当地官府,把他们的人抓了两个。
当时韩翼想着先把人救出来,那些人却盯着不让,韩翼无奈之下,直接闯进他们老巢,要跟他们老大赌刀。
赌刀,是混混道上的规矩,就跟现代人拿把****试空匣类似,用几个盒子或者瓶子,一半装刀,或者只有一个不装刀的,叫人挑着开一个,要是开出来是刀,就捅自己一刀。
唐时玥听的十分投入,还紧张的低呼了一声。
祈旌淡淡的道:“赌赢了?”
“倒不算,”韩翼道:“我耳朵灵,他们往里放刀的时候,我听的出刀在哪个瓶子,然后我就赌了一把,直接过去把有刀的全指出来了。”
他嘿嘿的笑了一声:“道上混么,有时候得拼气势,有时候也得看运气,最后钱厚,就是他们那边的老大,就信了我,然后就交了个朋友。”
“可是朋友是交了,官府其实也不是他们买通的,我就一下子想起你说的那个人来了,试着过去了一趟,那老人家挺客气的,还问了问你最近干嘛什么的……反正官府第二天就把人放出来了。”
他有些感叹:“虚惊一场,回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唐时玥问他:“还敢去么?”
“当然敢了,”韩翼笑道:“以后去,肯定比这回要顺当,很多事儿走一趟就知道了,肯定一次比一次顺。”
他转头看她,眼睛有些亮:“兄弟们也都觉着欢喜,咱们也是能干正事儿的人了。”
唐时玥笑道:“那我叫你们更欢喜些,这羊毛如今我刚刚要做,头一次,不好算收益,这一次去的人,每人先给一百两银子的辛苦费。等下次,我按收益算给你们,你带的这些人,我给你们半成的跑腿费。”
韩翼侧了侧头,眼神儿有些奇异:“半成,能有多少?”
唐时玥仰头算了算。
这时候的毛线,肯定做不到多细,那么通常一件成人毛衣大概能用两斤线,毛裤也用两斤,加上袜子帽子什么的,就算五斤吧。
要知道,现在的衣服多有奢侈的,几百几千两有的是,这一套就光看新奇吧,几十两肯定卖的出,哪怕卖二百两也会有人买。
就以一百两来算,刨除染色、人工等等,净赚,也得有八十两,这趟两三千斤,他们去了六个人,一个人接近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