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旌摇了摇头:“阿玥说的对,杜旗胜知不知情,并不重要,既然杜克容这么不喜欢我,西北关,是不能去了。”
“也好,”有人道:“其实去西北关本来就不妥当,就算杜旗胜有照应之心,也要考虑到你这个‘霍’字。”
“可如果不去西北关,去哪儿呢?”有人沉声道:“霍家世代镇守西北,与其它武将都没什么交情,若去别处,那,就是一条漫长的路,要慢慢熬资历。”
霍祈旌嗯了一声:“我明白。”
有个年长些的人沉声劝他:“多熬些时间也未必是坏事,霍家……其实你不必总念着重振霍家声威,一切还是要按部就班的来才好。”
霍祈旌仍是只点点头。
几人也没多说,就各自分开了。
唐时玥从怀里掏出鬼牙草,蹲在地上,拿石头打了个稀巴烂,然后一脚踢进了河里:“我希望那个杜克容再也找不到鬼牙草,不管他得了啥病,永远治不好!”
霍祈旌不由得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鬼牙草本就少见,他也许真的找不到。好了,不生气了,杜家也没有义务帮我。”
“那又怎么样!”唐时玥悻悻的道:“我是帮亲不帮理的!反正我不喜欢杜家!”
她拉住他手:“阿旌别急,也许我们会因祸得福的!也许我们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嗯,”霍祈旌微笑道:“福娘子说的,一定是对的。”
两个人回了村里。
第二天,霍祈旌就开始教她练鞭,看起来神色如常,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隔了一天之后,唐时玥就发现,他开始看一些海防军舰方面的资料,似乎是为去沿海的边关做准备。
她一方面得意于“我家阿旌永远不会被打倒”,另一方面,又十分生气杜克容的狭隘心胸,心说这个仇我记住了。
但就连唐时玥也没想到,她的乌鸦嘴这么灵验。
杜克容那儿,霍祈旌的人当然不会放弃监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做什么呢?
而因为派来保护他的私卫,都被他派出去杀霍祈旌了,霍祈旌又不是圣父,还给他还回去,所以杜克容那儿就成了光杆司令,探察起来不要太容易。
很快,他们就探知了一个消息。
据说因为没有收到鬼牙草,所以,杜克容被苏济宣布,那一处废了。
然后杜克容发狂之下,居然打伤了苏济,据说态度也是极其的恶劣,反正就是庸医什么的骂了一大套,气的苏济不行不行的,然后就宣布,济世堂一支所有弟子,永不为杜家人诊治。
苏济做为济世堂年纪最长,辈份最长的老祖宗,做出了这个决定,长安城里的济世堂也立马把消息放了出去,外人自然是众说纷纭,什么猜测都有。
而杜旗胜的母亲、兄、弟,长子长孙都在长安,也是一大家子人了,被济世堂公开拒绝,丢人不说,万一有事,也等于失去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而且苏济在太医院声威甚重,他们已经可以想见,将来家中有事,请个太医有多难了。
这许多事,加上小儿子不举了,绝对够杜旗胜喝一壶了。
这一下子,就连霍祈旌的手下,都跑来问他:“小主子,你说这跟你们家福娘子有没有关系啊,这也太倒霉了啊!”
还有人直接跟他道:“小主子,将来除非福娘子不要你了,不然你可万万莫要抛妻弃子,否则,根本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霍祈旌:“……”
我倒是想抛,也得有得抛啊!我到现在连名份都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