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连唐时玥自己也没料到。
她本来只是盘算着,不管雁东的娘是哪一个妃子,穿一穿就行了,最多他自己再穿一穿……没想到皇上一时慈父之心发作,来了个四大佬联合推广,倒真的是便宜她了。
得到消息的第一刻,赵记门口的十面绣屏就收了。
皇上都穿了!皇后也穿了!太子穿了!皇贵妃穿了!天底下最最尊贵四个人,全都穿了线绣衣!
谁还敢说线绣衣不好?谁还有胆子跟线绣衣叫板?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想想他家倒霉儿子整出来的那些事儿,还大张旗鼓的论了什么“十大过”!
赵记家主的背心都汗湿了,手都有些发抖,急急忙忙的回了府,叫人把赵承业拖了过来。
赵承业的名字叫承业,其实并不管事,就是一个纨绔。但就算不管事,他也知道厉害,一听这个,当时就傻眼了。
洪诗竹更是吓的全身发抖:“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精研绣艺,人称秦州第一针,我说的全都是真知灼见,大家不也都赞同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们能找皇上撑腰……这样岂非太不公平了?”
呵,公平?谁特么跟你讲公平!
赵家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蠢没关系,但不该自作聪明。
他懒的跟儿子院子里的女人说话,直接跟赵承业道:“你自己处理好。”
于是,很快就有消息传出,赵承业的小妾洪诗竹悬梁自尽。
同时,赵记最有名的江绣娘,带着同伴亲上孟氏,当众跪请拜师,只是为了学线绣衣。
孟氏声誉一时如日中天。
而赵记经此一着,再也端不起清高的架子,永远要低孟氏一头了。
皇权之威,可见一斑。
都城里闹出了这么多的事,而挑起这一切的唐当家,正戴着帽子在田间,看着人家种棉花。
因为这是一个新兴的东西,是要记录数据的,所以土挖多深,水浇多少,一列种多少株等等,全都要分别记录,到时候好做比对,摸索出最好的种法。
至于西瓜,是要先催芽育苗的,而且西瓜适宜的是沙质土壤,还要再买地,倒是不用太着急。
已经通过了明算考试的陈长青,就被她抓过来干这个记录的活儿了。
陈长青的事情,她也跟杨氏提了,说了不少好话,但看杨氏的意思,并不赞同,毕竟陈长青怎么也只是一个庄户汉子,配县令独女,确实有点儿门不当户不对。
她实实在在的在地里待了两天,眼看着全都上手了,这才准备往回走。
她买的这块地就是村里的,回石屋也就一盏茶的路。
回家洗过澡换了衣服,夏余晖在堂屋里等她,道:“小东家,有个事儿,还得听听你的意思。”
夏余晖现在正飞速成长,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敢做主,已经很少跑过来问她的意见了,唐时玥有点稀奇:“怎么了?啥事儿还能难倒咱们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