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嵘嗯了一声。
于是晏时荼根本没来的及说话,就又被唐时嵘拖走了。
他直接把他带到了大门口,一拱手:“家中有事,就不留晏少用饭了,请吧!”
晏时荼也回过神儿来,晓得他方才失态被唐时嵘误会了,赶紧道:“阿嵘,我……”
唐时嵘直接关上了门。
晏时荼长吁了一口气,也没再去拍门,转过身,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他脑海中,还一再一再的回放着,方才唐时玥回头的那个瞬间。
她背着身的时候,看着真的很小只,回过头来时,也确实是个小小的姑娘,可那张脸,那双眼睛……那种熟悉和亲切的感觉,真的,真的太清晰了。
他忽然小跑起来。
虽然郡夫人府和安王府离的不远,回到家时,他也已经气喘吁吁。
已经过了饭时,他直接去了前头书房,晏成渊果然在书房,他一进去,就直截了当的道:“爹,你见过那个恩福郡夫人,是不是?”
晏成渊按在书上的手一僵,没有回答。
晏时荼有些压抑不住的焦躁:“她怎么可能像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呢!?”
晏成渊翻过一页书:“你怎么见到她的?”
“我去她家看的,”晏时荼道:“我与她兄长同在国子监,我就死赖着去了。”
“她……”晏成渊沉吟了一下:“她与你说什么了?”
“没有,”晏时荼看着他,慢慢的道:“她没有说别的,就好像招待平常的兄长同窗一样。”
晏成渊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晏时荼急道:“爹!”
他仍是不答,晏时荼眼圈都有些泛红:“她,会不会才是真正的月月?她是秦州人,是东风县的人啊!”
晏成渊仍是不答。
晏时荼却眼睛一亮:“爹!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月月是不是真的没死?”
他有些惊喜:“我就知道!我知道月月不会死的!我不是异想天开,对不对?爹!”
“我不知,”晏成渊截住他话头:“我确实不知,我也觉得像,但……你也确是异想天开。”
晏时荼沉默良久:“爹,我去查查此事行吗?我不自己去,我叫二兄一起,我保证谨慎,成吗?”
晏成渊隔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晏时荼转身就走。
二房的次子晏时蕤,今年二十有三,在吏部做侍郎,是世家子弟中,少有的以科举入仕之人,以他的年纪来看,称的上年少有为。
安王府正因为有晏成渊,而晏成渊的长子次子又都有出息,所以安王府才如此令人不敢小视的。
听说晏时蕤还没回来,晏时荼直接就往廊下一坐,惊的乔氏不知所措,过来一问,晏时荼也不多说,只道:“二嫂,我还没吃饭,你叫厨房给我拿点吃的来。”
乔氏道:“三叔进来吃,你二兄到,我就叫他去见你。”
“不,”晏时荼就是不动:“我就在这儿等着他。”
乔氏也没办法,只得叫人给他端了饭来,晏时蕤一进来,就见他跟只丧家犬一样,坐在那儿啃胡饼。
以晏时蕤的沉稳,都不由得脚下一顿:“你这是干什么?”
“二兄。”晏时荼把胡饼一丢,也不管自己一手的油,抓着他就走:“二兄,我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