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不管旁人多么推崇魏晋风流,她对这个时代都没啥好感。
磕五.石.散耍酒疯,“避政而清谈”还是“扪虱而谈”……
也就是说,你跟人家对坐说着话,你把手伸进你的宽袍大袖里,一边到处摸着一边啪叽啪叽摁着虱子,不时的摁一指头血……你就想想这个形象是有多猥.琐多恶心吧!
晏时玥一边说,一边又洗了第四遍手。
许问渠看着她,冷静的道:“潘安。”
晏时玥的手一顿。
对哦,潘安也是这个时候的,卫阶也是……下次还是改叫宋玉或者兰陵王好了。
许问渠笑道:“本来想给你讲讲这书的,现在看,算了,你只需要知道,徐相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就可以了。”
“这样么?”她问:“那会是谁?”
许问渠道:“不知。”
晏时玥哦了一声,许问渠又想起来问她:“你那时,为什么问我西厅有没有地龙?”
“哦,”晏时玥道:“我就随便一蒙,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肯定是在家里写的,所以我就随便举一个比较实际的东西,让那个人自己吓自己。”
许问渠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必须有汗才会有手纹。”
她道:“手指出汗有时候是察觉不到的,理论上来说,只要接触就一定会留下指纹,只是不一定刷的出来。”她眼睛一弯:“就比如诗集上那个,其实就不一定能刷出来。”
许问渠笑着点头。
她就去找晏小狐狸了。
许问渠坐下来,看着那书,忽然笑了笑。
她没跟他说抱歉,这,让他十分欣喜。
然后晏时蕤花了半个时辰,告诉了她“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喵喵喵?
晏时玥头都大了:“太复杂了,太费脑子了,再听下去我能短寿十年!就这样吧,我回去睡了。”
晏时蕤:“……”
他无奈的道:“我就是想让你明白……”
“我已经明白了,”她站在门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在眼下这种情形下,一个真凶倒下去,千千万万个真凶站起来,所以找到真凶意义不大对不对?”
晏时蕤点了点头:“对。”
“那我能怎么办呢?回聚宝村当我的小村姑么?我倒是想!能行么!”
晏时蕤一想也是……此题,无解。
第二天,大理寺派人送来了最终的结果。
反正就是那个叫康凯的侍读学士,嫉妒许问渠,然后设了这么一个局来构陷他。
卷宗上,把事情倒是写的十分详细,但是,怎么说呢……假如有人指使,从这上头肯定是查不出来的。
晏时玥没再追查下去。
这倒是叫许多人,尤其是大理寺卿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这位咬住不放。
要知道,很多事情,你可以猜,但是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查到人家头上,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这些人难办。
但很快,大理寺卿就发现,这口气松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