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

“第一次发狂呢？”

“也是六岁。”

夏沉歌陷入沉思，凌寒暮这种情况又不是进化。如果真的发疯，也不可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潜能，竟然能和进化人类巅峰状态打成平手。

他到底遭遇过什么？在她被抓去当试验品的时候，他也在那个实验室出现，并且看起来那些人还能命令他……

夏沉歌灵光一闪，冒出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凌寒暮也是他们的实验品？

念及此，夏沉歌不寒而栗，这个实验室和末世那么像，难道末日就是这种实验室造成的？那些实验品，虽然还没有变成丧尸，但是很多反应已经和丧尸很像。

“小歌，伯父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害怕，就解除婚约，一切由凌家负责。”凌仲景说。

夏沉歌回过神，笑了笑：“伯父，以后再说吧。”

凌仲景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夏沉歌低头看着凌寒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恼。

她希望凌寒暮好好的，哪怕是每天没皮没脸的缠着自己也比现在要死不活的好。

唉……

夏沉歌也叹了口气，随后目光落到窗外，满脑子都是在实验室里看到的画面。

不知不觉间到了医院，夏沉歌才从收回思绪，侧首看了眼凌寒暮。

不曾想，却对上了那双明亮的墨眸，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醒了？”夏沉歌惊喜的道。

凌寒暮恢复一贯灿烂的笑容：“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小暮你醒了？”凌仲景闻声回头，有些激动。

凌寒暮有点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呀？我睡个觉很奇怪吗？”

夏沉歌与凌仲景相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的摇头，异口同声：“没有啊！”

“不，你们有事瞒着我。”凌寒暮一脸的‘你们在骗我’。

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夏沉歌身上，并没去追问下去，而是坐起来握着夏沉歌的手满心欢喜：“小哥哥你真的没事吧？昨天说你病危，把我吓得……你以后可不许开这种玩笑，我心脏不好。”

夏沉歌眼底的复杂一闪而逝，凌寒暮真的不记得这段时间自己做过什么。

“只是感冒发烧而已，怎么到了你那里变成我病危了？”夏沉歌敛起情绪，开玩笑的说道，“那么下次我再有个别的毛病，该传我在殡仪馆了吧？”

“不许胡说！”凌寒暮捂住她的嘴，看着夏沉歌俏生生的模样，他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来了。

“对了，我们为什么要来医院？”凌寒暮看了眼车窗外，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