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刚才吧，她明明对于他的擅自到来和威胁感到不快，但是还是因为他一句调情般的话泄了底气。

也不怪杜悦心经常说她没出息，可是，她也没有办法，除了姜岩，真的只有宋望能让她如此了。

看着他的车一直往回家路的反方向开，姜月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干嘛？”

宋望目不斜视，道：“带你去吃饭。”

直到目的地，姜月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以前她的舞蹈学院吗？来这儿干嘛？

宋望找了位置停好了车，姜月看着他道：“我们来这儿吃饭吗？”

宋望嗯了一声，“学生刚放假，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北门那里不是有一家私房菜吗？今晚就吃那家吧。”

姜月怔怔地站在原地，那个私房菜，她和他说过好多次，但是两人却从来没有单独去过，她每次都是和室友一起。

那时候，他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确实是学生太多，害怕被认出来。

这会儿店里基本没人，因为她的舞团下班也挺早，这会儿天还是亮着的。

这家私房菜的旁边就是南湖公园，宋望要了一个小号包间，打开窗户，就是南湖公园的美景。

宋望在菜单上勾勾画画，一顿操作，然后把菜单递给她，“看还有什么补充的。”

姜月拿过菜单随意瞥了两眼，京酱肉丝、松子玉米、干煸四季豆、平桥豆腐羹……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什么好补充的，基本上都是她爱吃的。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只有宋望招呼着她吃菜的声音。

姜月本以为吃完饭后宋望就会回去，哪知道，他又提出了到南湖公园走走的要求。

两人吃饭花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外面的路灯早已亮起，照耀着这座城市。

姜月默不作声地跟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

“牵手吗？”

“啊?”

姜月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牵手？

宋望笑了笑，道：“约会不要牵手吗？”

姜月露出一脸难色，约会当然要牵手，但是那是情侣之间的事情，放在他们身上好像并不太适用。

宋望温柔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了，逗你的，陪我去那里坐坐吧。”

姜月一愣，因为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分手的椅子那儿。

宋望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见她没动，便看着她道：“过来。”

姜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坐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静如水，半晌，宋望突然开口道：“姜月，对不起。”

姜月侧头看着他在黑暗中显得模糊的轮廓道：“为什么道歉。”

“那时候，我只站在了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口口声声说着为你考虑，但是却做着伤害你的事情，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如果这件事我们换个立场，我想，我也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以你好的借口却和别人扮演着情侣，即便那些都是假的，但是在别人眼里，那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就如面前漆黑的湖面一样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姜月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她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他终于懂了当初她的心情，但是却迟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