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看着他微微底下的头颅，眼神一片清明，撒谎都不会。

“你确定？”

常凌咽了咽口水，“确定。”

半晌，宋望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让王朔和你经纪人一起处理，如今你自己公开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只是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常凌嗯了一声，“我知道。”他的事业刚刚发展，就迎来了公开恋情，这无疑就是在自毁前程。

两方切断视频后，宋望往后面的椅背上一躺，叹息道：“可惜了。”

陈磊看了一眼宋望，还以为他在为常凌的未来而叹息。

只有王朔知道他在可惜什么，他可惜常凌识人不清，他那个女朋友，他们都见过，从眼神就可以看出野心十足，偏偏她救过常凌的命，常凌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是这是他私人感情，他们这些人哪有什么置喙的余地。

王朔看了一眼宋望，他心里应该是挺希望常凌的选择可以有始有终的吧，但是，他几乎可以打包票，两人是走不到底的。

明知前路难测，常凌还是义无反顾，一脚踏了进去。

“你先去处理常凌的事情吧，以后他和他女朋友几乎捆在一起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对方团队应该会捆绑他上综艺，这些不用我说，你自己看着办。”

王朔点点头，表示了解。

而另一边的常凌确实是有苦说不出，他被女朋友逼着公开了恋情，他自己本来就有事业规划和感情规划，不过就是提前了而已。

常凌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

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姜月在程映的陪同下开启了舞蹈交流之旅。

当她一舞毕，学校大礼堂内的掌声经久不息。

劳伦斯是这所学校的教授，他觉得让他的学生见识这样一场视觉盛宴很是值得。

劳伦斯对着一旁的程映，眼神里有一种向往之情。

“我看过大多优秀的舞者，他们是独特的，孤独的，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感情，一旦倾泻出来就会让人感同身受，热泪盈眶，但是姜月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她也是独特的，但是她却不是独孤的，她的舞蹈里诉说着对最平淡生活的向往以及人生的真谛，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个成语叫上善若水，你们中国人认为水有无声时，也有汹涌时，就像一个人一样，有时候柔弱，有时候坚强，真的很有意思。”

程映罕见地扬起一抹微笑，“您说的没错，在我们在道家学说里，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

这段话程映是用英语说的，姜月过来听到时微微楞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他对道家还有研究。

劳伦斯显然也是看见了她，上前礼貌性地拥抱了一下，“你跳得真棒。”

姜月：“谢谢。”

一个礼拜下来，姜月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曾经异国他乡求学的日子。

临行之前，她和程映把和劳伦斯以及学生的合影发到微博上。

舞蹈文化交流圆满结束，她自己也有点小粉丝，大多都是姐姐好棒，姐姐好美之类的。

哪知道她刚发出来，宋望就第一时间点了赞。

引得网友一番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