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凤说我也看出来了,姑妈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反而看不出来呢。
“我早知道了。”庞夫人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们还真当我傻呀,嘿嘿。”
“知道了还跟她们玩?”
杨波和何来凤更加感到意外,那不是明摆着送钱给人家吗?
庞夫人轻描淡写的说反正你姑丈的钱也花不完,就让人家拿点去花呗,只要大家开心就好;况且人家也不贪心,每次赢个三五万的就收手了。
阿巴西!
杨波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次赢三五万还不叫贪心?
自己打工的时候,一年工资加起来也没那么多呢。
唉,有钱就是任性啊。
“钱花不完让我来帮你花呗。”何来凤嘟囔着小嘴道,“干吗要便宜别人呢?”
“难道你还少花姑妈的钱吗?”庞夫人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再说了,我不跟她们玩还能跟谁玩;难道让你这个小鬼头陪我玩,你乐意吗?”
“我才不干呢。”何来凤连忙摆手,“要是天天陪你打麻将,闷都闷死了。”
这时庞夫人对杨波已经另眼相看了,要求他把绝技传授,也好让自己今后打麻将能够大杀三方。
杨波哪有什么绝技,靠的全是玉姑帮忙开了天眼,才侥幸取胜,所以只得胡诌说在听牌、糊牌的时候,越是你认为机会大的反而糊不出来,而糊出来的往往是你认为是没有机会的。
庞夫人受益匪浅,此后打麻将就专门剑走偏锋,一改以往的风格,打别人不敢打的,听别人不敢听的牌,专挑看似没有机会的来听牌,反而常常能够糊牌胜出。
但这样一来,别人都不敢找她玩了,只好又装傻充愣的故意输钱,才慢慢的又聚集起一班牌友来。
“你,叫什么?”庞夫人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知道人家的名字呢。
何来凤马上插口说他叫杨波,大家都喜欢叫他波子。
庞夫人指着桌子上那堆连本带利“赢”来的钱,估摸着也有十来万吧,对杨波说这钱现在归你啦。
杨波推辞不要:“我只是替你转运,赢了当然是你的了。”
庞夫人脸上马上透出一股黑烟来:“嫌少呢?”
“姑妈,我先帮他收起来。”何来凤马上打开包包把钱装进去,一边悄悄的对杨波说你不要姑妈会不高兴的,还以为你瞧不起她呢,还不赶紧的谢谢姑妈。
杨波很是无奈,只得应付式的道谢了几句。
庞夫人脸色稍微平和了一些:“该吃饭了,走吧。”
想起身但却痛得直不起腰来了,不禁叫苦连天。
何来凤急忙搀扶,还埋怨说医生不是要你少打麻将多走动、多晒太阳的吗,就是不肯听。
唉,都是打麻将惹的祸呀。
杨波忙问是怎么回事。
何来凤是既心疼又无奈的说姑妈是腰椎间盘突出,已经非常严重了,前阵子才刚做了手术,但还是不见好转,特别是坐久了就痛的要命:“对了,怎么把你给忘了呢,快帮姑妈瞧瞧。”
“要不,我帮你揉揉。”杨波偷偷搓揉戒指请来玉姑,然后对庞夫人说让我试试吧。
庞夫人半信半疑,也只好病急乱投医了,叮嘱杨波别太用力,否则受不了。
杨波说我有分寸,你放心吧,边说边拿出一支药膏交给何来凤:“你帮姑妈涂一下吧。”
“这个,”何来凤想起在茶楼的情景,心里犹有余悸,压低声音悄悄问,“不会有事吧?”
“没事。”杨波微微一笑,“放心涂吧。”
他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但相信就算玉姑很有可能会戏弄一下庞夫人,顶多也是无伤大雅的闹剧,最终都会为她治好病痛的。
药膏刚涂上去,庞夫人就V哇鬼叫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边疯狂的扭动腰肢,一边怒斥杨波:“你你你,你小子给我涂的是什么鬼东西?哎呦,我的腰,啊,痛死我了......”
“姑妈,你怎么了?”何来凤简直吓坏了。
“痛,痛,痛,”庞夫人又叫又跳的,已经快哭出来了,“断了断了,啊,快断了。”
她的腰痛得要命,那种感觉就象是被火灼烧,又象是被人剜肉削骨,痛彻心扉。
“姑妈,”何来凤紧张地攥住杨波的手,“姑妈不会有事吧?”
“不、不会。”杨波当然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放、放心吧,没、没事的。”
“呯”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乒乒乓乓”一连串的响声,只见庞夫人突然失控,疯狂地将麻将桌椅一阵怒砸,整个棋牌室顿时变为垃圾场。
何来凤已经吓得目瞪口呆。
杨波也六神无主。
“拆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