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也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错不了,你们看一下时间,是不是到点吃午饭了呢?”泥鳅指了指时间说。
哦,明白了,原来肖晨他们正在里面吃午饭呢。
杨波和高义终于恍然大悟。
泥鳅不高兴了,翻着白眼说什么“他们”在这里吃饭,是我们要在这里吃饭,亏你们还是开“兰博基尼”的呢,都什么猪脑子呀,笨得要死,哼。
看到两人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很不爽的哼哼道:“我总不能饿着肚子为你们服务吧?”
“你!”高义真想狠狠的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下车,滚犊子!”
泥鳅说必须的呀,不下车怎么进去吃饭呢?说完下车径直走进了酒店。
“你----”高义为之气结,转头对杨波说这小子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信不过。
“不就是吃顿饭吗,反正我们也要吃饭呀。”杨波摆摆手说,“进去吧进去吧。”
“服务员,来壶西湖龙井。”泥鳅拣了个靠窗而且还靠近空调的位置坐了下来,“再给我来两包‘中华香烟’吧。对了,要硬包装的就行了,软包装的太贵,没价值。”
高义气哼哼的说:“怎么还要两包呢,就不怕薰死你?”
泥鳅忍不住笑道:“老板(指杨波)还没开口说话呢,你一个开车的叽叽歪歪,烦不烦?”
高义举手意欲抽他,吓得他急忙躲得远远的。
这时服务员把茶水和香烟都搬上来了。
泥鳅把其中一包揣进兜里,另一包扔给高义说:“你看我够意思的吧,要两包并不单单是为我自己的。”
高义却不想领他的情,又把香烟扔了回去:“我才不稀罕呢,哼。”
泥鳅高兴地迅速揣进怀里,不要最好,嘿嘿。
这时酒楼里专门负责点菜的部长把几张菜牌分派给各人看:“各位老板想吃点什么?”
泥鳅说这还用问吗,到这里来肯定是要吃帝王蟹了:“嗯,先来十斤吧。”
高义吃了一惊:“你小子就不怕撑死吗?”
泥鳅竟然笑眯眯的说:“吃不完就打包嘛,怎么会撑死呢?”
“你----”高义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开个玩笑嘛,看你这人,怎么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嘿嘿。”泥鳅看到对方的脸上已经冒出了黑烟,急忙解释说,“一看你们就是没吃过帝王蟹的土鳖了,你知道扎螃蟹的水草有多粗大吗?十斤螃蟹起码有三四斤是水草的重量,还不算短秤缺斤少两那一块呢,剩下来的每人也就二斤左右;况且螃蟹全身都是硬壳,能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实在是不多,怎么会吃撑了呢?”
杨波知道他所言非虚,自己以前打工的时候也帮人卖过海鲜,因为螃蟹价格昂贵,而且好动到处乱跑。
那些不法奸商为了牟利,就用粗大的水草把它们捆绑起来,裹得密密麻麻的象个粽子,表面上是为了防止逃跑,其实是在赚黑心钱。
消费者虽然也有不少人提出质疑的,但一来每个商家都是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二来嘛通常都会忽略这个问题,以为这点水草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又何必计较呢?
殊不知水草泡水后会膨胀,吸满水后重量就更加不可低估。
不单单如此,很多酒家食肆甚至还另外在称量工具上做手脚,短斤少两的,所以到了消费者的手上,一斤螃蟹的净重量顶多只有七到八两左右。
“别的酒楼是短斤少两没错,但我们就绝对不会这样做。”部长就信誓旦旦的说,“而且,我们通常只会‘秤先’而不会‘秤慢’的。”
本地方言,用以前的称来称量东西,称杆的尾巴向上翘起来叫做“秤先”,表示已经超重了,就是足秤多给了;假如称杆往下沉就叫“秤慢”了,也就是说短秤了。
“哇塞,你们店里养的好大一只乌鸦,而且竟然还是白色的。”泥鳅突然瞪大眼睛惊叫起来,“难得难得,太特么的难得了。”
“别瞎咧咧,我们店里哪来的什么乌鸦?”部长没好气的说道,“而且,这世界上的乌鸦根本上就没有白色的。”
泥鳅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原来你也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哪,嘿嘿,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乌鸦是白色的呢。”
“嘿嘿,看不出老板你还挺幽默的呢。”部长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每斤的价格是三百九十九元,真的要来十斤吗?”
杨波点了点头说就按他的意思去办吧。
泥鳅得意地向高义咧嘴一笑,意思是你老板就是比你大方;随后又问部长这里最贵的酒是什么牌子的,多少钱一瓶?
部长答称一千毫升的轩尼诗XO干邑,我们酒楼的售价是三千八百八十八元。
泥鳅说这种酒外面商店的价钱好象不到二千,你们是不是也太黑了呢,居然翻倍?
部长说我们就这价钱,不要可以到外面去买,不过我们得要加收百分之一百的服务费。
高义马上推说不要,随便来一瓶十多元的白酒就可以了。
服务员不屑地说:“对不起了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那么低档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