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曾珠和杨波貌似不相信的样子,牛璧就更加是把牛逼吹上天去了:“相信吗,就算你有天大的困难和麻烦,我也可以替你摆平。”
大家只知道夫妻之间的关系通常都非常亲密,“枕边风”更是厉害得可怕,其作用和力量实在是让人无法估摸。
殊不知这个把握方向盘的司机和领导的关系更加密切,吹起“车头风”来就更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所以,这也就难怪很多司机帮领导开了几年车后就可以财源滚滚、平步青云了。
据说有一个曾经帮高官正职人员开过车的司机,而且还要是除了开车之外什么也不懂的那种,现在已经贵为某某厅的正厅长了,这就难怪人们常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了,嘿嘿。
“吹牛。”曾珠却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你一个破司机,你的领导就算对你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会替你出头,更加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吧?”
牛璧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很多时候根本就无须他老人家出面,只要我搬出他的名号,别人乖乖的就已经把事情给办妥了。”
哦,原来只是狐假虎威、假传圣旨而已。
曾珠愕然问道:“难道你就不害怕有穿煲(即穿帮)的一天吗?”
“这你就更不懂了吧?”牛璧更加得意忘形了,“酱紫跟你说吧,比如我今天跟X副市长出差,吃饭、加油、住宿,即使别人早就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不用我们花一分钱;但我还是照样可以拿一万几千元的发票回去报销,难道财会的人敢去找X副市长他老人家核对吗?”
“一万几千元还不够我一天的花销呢,如此湿碎(意思是鸡毛蒜皮的事情)的事情,当然没有人过问了。”曾珠不屑地冷哼了一下说道,“但大事呢,难道也不管不问吗?”
“我看你真是笨到家了。”牛璧眉飞色舞的说道,“比如说,你现在是某单位的领导,我要安排某人进去工作,就说这是X副市长的意思,难道你敢去核实它的真实性吗,你敢抗命不遵吗?”
曾珠愣住了,实在是无从反驳。
“又比如说,你现在是某公司的老板,尽管你的项目市政府已经审批下来了,但我却借故扣押起来,然后告诉你说申请暂时还没有通过,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呢?”牛璧笑得就象是一只老狐狸,“难道你敢去找X副市长兴师问罪吗?到头来还不是来求我帮忙,然后花钱搞掂?”
曾珠更加无话可说了。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穿帮了,但你能吹胀我吗(意为能奈我何)?”牛璧哈哈一笑道,“就算让X副市长他老人家知道了,但只要不是死人冧楼(人死了,楼塌了,比喻人命关天或者非常严重的问题)的大事,他老人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替我隐瞒真相的。”
“不会吧?”曾珠瞪大眼睛,实在是感到无法理解X副市长怎么会如此包庇和纵容一个车夫呢,“这样做不是害了他自己吗?”
“没听说过官官相护吗?嘿嘿,他要是不替我隐瞒才真正是害了他自己呢。”牛璧貌似早就已经忘乎所以了,“他保护我实际上就是在保护他自己,明白吗?因为我是他亲信中的亲信、心腹中的心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和隐私;而且,X副市长的很多事情和‘交易’都是通过我的手去完成的,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会如此嚣张了!
大伙都无话可说了。
“好了,那边有个非常重要的人物等着要见波子呢,我们就不打扰各位吃喝了。”舅妈突然拖着杨波的手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