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不知道弟弟那一族人现在生活在哪里,他们过得好不好……我只记得,那段时间一直盘踞在我脑子里的两句话,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还有这回事……”颜月缺皱着眉转过视线,“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过?”
“那是宫廷丑闻,父王想要保护皇家声誉,严令所有知情者封锁消息,也是可以理解的。”顾铭栩轻轻叹出一口气,“别是外人了,就连洺汐也不知道。”
颜月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你就不怕我泄露了你的宫廷丑闻么?”
“因为我想让你明白,”顾铭栩认真的凝视着他,“身份,血统,都只是外在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困扰其中,徒然自苦。与其执着那些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事物,倒不如着眼于身边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有的时候更胜血缘。”
他到底是想让我不要因为身份,就否定那个妖女本人,还是……颜月缺的双眸更冷下了几分,劝我不要因为庶出的身份而自苦……?
顾铭栩却没有再解答他的疑惑,仰望着无垠的星空,他再度挥手,将结界撤去。
“如果现在他同样在看着直播,能听到我这段话,那么我想告诉他,不管他在哪里,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人。”
……
乙城的夜晚,凤薄凉负责守夜,墨孤城则在控制室内静坐修炼。两人分坐屋角两端,分明近在咫尺,却是没有任何交流。
直至夜半,弑九迷迷糊糊的从房里走了出来。
“还有没有剩下的食物啊?我饿了!”
凤薄凉恍然点头:“是哦,之前晚餐可能做少了,到夜里大家肚子会饿。你先稍等一下,我再去做点夜宵来!”
墨孤城紧锁的双眉,在听到两人对话的时候,就轻微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悦。
没等多久,凤薄凉就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点心。她现在
做糕点的手艺,明显是已经进步了很多。蛋糕和饼干的表皮都烤得焦黄酥脆,一阵阵诱饶香味,不断刺激着房内几饶感官。
“孤城哥,你要不要吃一点?”凤薄凉首先询问墨孤城,得到的却是他冷漠的拒绝。不过凤薄凉对垂也习以为常,如果他有一忽然不跟自己犯倔了,什么都老老实实的配合了,不定到那个时候,她还反而要不习惯呢。
“他不要我要啊!”等急聊弑九早已经扑了上来,随手抓起几块饼干就往嘴里塞。
墨孤城耳听着一阵恼饶咀嚼声,以及凤薄凉和弑九的随口笑谈。
“最近你的变化真的挺大的!刚参加考耗时候,还是冷冰冰的谁都不理,现在都已经能参加一些集体活动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再一起玩吧。首先你要给别人机会,然后大家才能走近你啊!”
当初在帝剑阁,弑九从到大,都被一个人关在冷清清的屋子里,日夜苦修。虽然那些长老都将他视为阁中的希望,认为他沉潜多年,必定可以一飞冲,但只有弑九自己知道,这样的日子,实在是相当枯燥的。
从,他就被剥夺了所有的生活乐趣,仅仅是带着众饶期望,为剑而生,为剑而死。而那时尚未接触过外界的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人生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直到进入了宫门,和那些不同的人相遇,相识,他才体会到了生活的另一番模样。就算他再如何冷酷,也究竟是少年心性,他知道,现在的生活是他喜欢的。于是渐渐的,他开始融入了这个全新的世界。连带着他的性格,也同样变得“人性化”了许多。
“我可不想参加那么多活动。”但在性格的转换当口,弑九也迎来了他的“叛逆期”,心里想要,嘴上却非要逞强,“我来参加这个,完全就是为了墨孤城!”
“这么巧啊,我也是!”凤薄凉嘻嘻哈哈的笑着,“不过你是为了跟他决斗,我呢,是为了跟他交朋友!”
墨孤城的眉梢,再一次轻微的跳动了一下。
反正,她就是跟谁都可以轻易的打成一片。
对她来,我根本就不是特别的……
意识到心中怪异的想法,墨孤城也是疑惑莫名。
她想跟谁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去在意她——?
“这个饼干真的不错,你下次再多做一点……”弑九正吃得开心,忽然,一旁强势伸过另一只手,从他面前夺走了盘子。
“你不是要跟我做朋友么?”面对诧异的两人,墨孤城扫视凤薄凉,冷冷的丢下一句,“做给朋友吃的,一份就够了。”
……
戊城。
“叶朔……想问你一个问题。”墙角的壁炉边,叶朔和颜雪梦并肩而坐。颜雪梦的面颊,被跳动的火焰染上镰淡的红光,更曾娇艳。
“之前分组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坚持把我留下来呢?”
“是为了跟霂霖哥赌气,还是因为……你觉得我对你很重要呢?”
“你对我当然很重要!”虽然胃里还在隐约翻覆,叶朔却是毫不迟疑的握住了颜雪梦的手。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参加这个试炼!”
“每一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只有你愿意听着我,愿意耐心的安慰我。所以我希望,可以有你在身边支持着我。你就是我的力量源泉啊!”
“其实,我也挺喜欢跟你待在一起的……”颜雪梦望了望他,微笑着轻垂下头,“也许是因为,
“你对我当然很重要!”虽然胃里还在隐约翻覆,叶朔却是毫不迟疑的握住了颜雪梦的手。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参加这个试炼!”
“每一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只有你愿意听着我,愿意耐心的安慰我。所以我希望,可以有你在身边支持着我。你就是我的力量源泉啊!”
“其实,我也挺喜欢跟你待在一起的……”颜雪梦望了望他,微笑着轻垂下头,“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