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高了?”白歆问白勍的助理。
“今天有应酬。”助理说了说,不止白勍他也没少替白勍挡酒。
“我照顾她吧。”
白歆等人走了,去拿毛巾给白勍擦脸。
擦着擦着,她心中的这股劲就起来了。
对现实的不满意。
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运道的不痛快。
“喝那么多干吗。”
白勍定定神,看出来眼前的人是妹妹。
“白歆啊。”
白歆点点头。
“这个月又画鸭蛋?”
白勍也愁啊。
你想管她,你肯定就会发愁。
白歆还不是那种特别灵的孩子,教了马上能举一反三的类型。
木讷没有眼力见。
这些平时放生活里不要命,可你干销售你这样的个性,那玩不开的。
白歆就掉眼泪。
“你哭什么?你给我讲讲。”白勍坐正身体。
她的这个头啊!
疼死了。
白歆:“……我知道自己没本事,给你丢人了,可我也不想啊……我每天能跑的地方都跑了,我已经将利润空间压到很低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我白天晚上的睡不着,一把一把掉头发……”
“那你觉得原因出在哪里了?”
白勍看着妹妹哭得稀里哗啦,她是一点不感动。
为什么?
出来混的,有几个是不努力的?
不努力早就被淘汰掉了。
外面当三孙子当四孙子的多的是,这点委屈都扛不住,那就干脆别混。
她手底下随便一抓一大把委屈到要死的销售,每个人都能写本书。
白勍去翻自己的包。
点了根烟。
“我看你是觉得命运对你不公平吧。”
白歆不承认。
她没有!
“我没有。”
“没有?你哭的这么委屈,不是埋怨命运还能是埋怨什么呢?让我想想啊,有可能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加上又碰上一个不肯拉自己一把的姐姐。”
“我没有。”白歆垂头。
“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
白歆猛地抬起头:“那你运气是比我好。”
白勍笑了笑:“运气好?好像也有点。”
白歆抖了抖唇。
是吧。
有钱就能过好日子,有钱才能有地位。
白勍的烟圈吐到白歆的脸上,白歆不爱闻这味儿,躲了躲。
白勍一把抓住她。
“不爱闻就不闻?你二姐我,一开始和师傅出去拉单子,喝到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抱着马桶吐完,那边客户吐一身我马上就得上手帮人家做清理,嫌脏?嫌脏就别干这种活儿。”
白歆的唇微微抖着。
“不信?觉得现在人怎么还这样谈生意?”
白勍就笑。
这就是个荣长玺第二啊。
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
“也不一定就要这样……”
“那要怎么样呢?你知道我是怎么被盛桥挖过来的?”
白歆有点糊涂。
不知道!
但无非就是混出来了,然后遇上了伯乐。
人走运的时候,什么运气都有。
她现在也走运,不过走的是霉运。
白勍扯过来妹妹,伸手搂着白歆的肩头,她吐口气:“……盛总和刘总有个独生女,才十几岁,然后得了病,见过贴身看护什么样吗?我就比那贴身的看护还要细心一万倍,那孩子断了气都是我给换的衣服,她没有后代没人给披麻戴孝,你姐姐就替她捧盆……”
推开白歆的脸。
“小丫蛋子,慢慢学去吧,别整天埋怨东埋怨西的,该你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也抢不来,你赚不到提成那不是产品的问题,是你个人的能力问题,总是端着,那就别干这行,先把腰给我哈下来了再说。”
伸手推了一把白歆。
白歆往后退了两步。
荣长玺开门,就是下来看看她回来没。
赶紧伸手把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