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莲回到出租房,其实感慨这种事情她和谁都不能分享。
和丈夫说的多,丈夫就会觉得你是不是故意拿话来点我?或者故意想要表达点什么?
丈夫也很努力的生活,可他的能力就那么些,能干的工作就固定的那种,你让他怎么改变?扔掉固定工作然后去创业?学白勍那样?白勍不是有点钱,不是有丈夫撑,估计早就垮了。
和母亲提吧,她妈那身体,好事坏事听了都睡不着。
过去和她爸的条件在隋家排第一,现在让姑姑碾压。
隋静在家里是出了名的不像话,办的事情乱七八糟,家里亲戚大多数都是瞧不上隋静的。
这种瞧不上并非是因为她没钱。
你说现在就这样的人,人都在西虹买套房了,一翻身人家这套房就能卖出去一千多万,你们谁有这么多的钱?
隋莲不羡慕?
羡慕,可不敢深想,想多了就是折磨自己。
白勍那车叫人追尾了,送去修理厂扔着,这些天上下班都是坐地铁。
周五白国安给她打电话,问她周末休不休息。
白勍:“三叔,我星期六得出趟门,出差。”
白国安:“远吗?”
“也不算远,高铁三小时。”
白国安皱皱眉头,看崔丹,崔丹抢过来电话:“那行,我和你三叔带着朝凤跟你一起去,小孩也得多出门,多见识见识。”
那孩子他妈忙,只能他们配合咯。
崔丹是想,不管怎么样白勍是亲妈,那朝凤就不能总认错,你忙他们不忙,他们就配合呗,闲着也是闲着,打麻将打扑克是一天,坐高铁也是一天,白勍能给报销个车票最好,不能报销那就他们补贴呗。
高铁票是荣长玺买的。
荣长玺说:“都商务吧。”
白勍:“算了吧,一张票差不少钱呢,省下来的钱回头给你儿子买件贵点的衣服穿。”
孩子他爹认为,穿不上名牌,他儿子可可怜了。
荣长玺:“……”
买好票,等出发当天,白国安和崔丹抱着孩子在VIP室里坐着,荣朝凤穿的不多,里头也是热,小小子长得好啊,又喜欢笑,里面的服务人员就一个劲儿的将目光对准他,还偷偷拍照。
“你妈不会赶不来了吧?”崔丹问荣朝凤。
朝凤伸手抓他奶奶的头发,崔丹把自己的头发抢下来。
“你小子怎么总扯头发呢?回头奶给你买个假发套,你看行吗?”
白国安在旁边刷手机,听见忍不住一乐。
那小脑袋瓜能顶得住什么发套?
“你吃不吃这个?”崔丹伸手,手上拿着一盒磨牙棒,怕孩子无聊,搁家里背来的,看白国安说:“你给童童打个电话,她这人呢?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白勍是大家都已经登车她才一路风跑赶上车的,上车也就两分钟,车就开了。
她气都喘不匀。
手机响。
白勍接:“三叔,我刚上车了,我在二等车厢呢。”
白国安:“怎么还买了个二等座的票?”
崔丹闻言也是皱眉。
真的差钱,你就说话,她直接就帮买了,一张车票贵能贵到哪里去?
白勍喘匀气,才过去商务座那边瞧儿子。
荣朝凤这回难得没有躲。
得亏于崔丹每天在家拿着白勍和荣长玺的照片,天天教。
爸爸妈妈,教的她现在看见白勍都想喊妈妈了。
“就在这儿坐着,一会我给你补票。”
白勍摆手:“可别!”
现阶段,坐不起这么高级的座位。
公司哪里哪里都用钱,你说是不差这六七百块钱,可这里六七百那里六七百,全部都摞在一起,你说是多少?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她三叔三婶儿……那都是有钱人。
崔丹指白勍,问荣朝凤:“妈妈来没来?”
白勍凑过来自己的脸:“我一会就不过来了,孩子也是小。”
现在空气传播什么的都有,她哪里敢啊。
崔丹点头:“三婶儿给你出这个钱吧,没两个钱。”
白国安看看崔丹,说:“你别管了。”
“朝凤,和妈妈拜拜。”
荣朝凤就真的伸手拜拜了。
白勍都气哭了,离开车厢就给荣长玺发微信告状。
“你儿子可真是……我让他和我说拜拜,他就直接挥手让我走了。”
和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亲啊。
荣长玺安抚老婆:“和我也那样儿。”
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