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伯恩有些懵。
“你们回来了?安迪、伊格鲁、泰威尔……”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又开始喊那些名字了……”保安站在一边无奈的说,“之前警察来盘问的时候他的时候他也这样。”
“可能是记忆错位,或者是更多精神上的缺失,如果是前者那些有一些心理学的警察应该能解决,那么应该是后者了。”保尔眯起眼睛,“如果真的是后者他的问题就麻烦了,精神缺失是很难治疗的,而且可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一而足很难判断。”
“您是心理医生?”保安有些惊讶。
“我们能不能有单独和这个病人交流的机会?”伯恩回头看向保安。
“呃……没问题,不过你们要保证他的安全,也不能让他跑了。”保安轻轻拍着手里的锁链。
“没问题。”伯恩点头。
“那好,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精神病人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暴起伤人,虽然这个病人一向比较稳定你们最好还是注意一点。”保安提醒着。
“谢谢。”保尔笑了笑。
保尔看着走向门口的保安,冲着伯恩使用了一个眼神,伯恩几步跟上保安,他要去看住那个保安,同时也要回避保尔对托维尔的治疗,这是他们之前就谈好的,保尔似乎对自己的治疗方式极度保密。
“对了,保安先生……”
等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口,木制的大门和栅栏门都被伯恩顺手手关上,整个房间变得更加阴暗了。
“你……你……”托维尔指着保尔口齿不清的嘀咕这些什么。
“我叫保尔……”保尔半蹲下身,以一种平视的角度看着这个苍老异常的前贵族管家。
“可是……可是……可是你是安迪啊,对吧,哈哈哈哈,对吧哈哈哈哈……”老人突然笑了起来,露出黄色的牙齿和黑乎乎的牙龈。
“安迪?”保尔突然用右手按住老人的后脑勺,他轻轻的按抚着,老人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关于“安迪”这个名字的呓语。
与此同时房门外面的走廊上伯恩开始和保安闲扯淡。
“保安先生,你记得那些警察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伯恩递给保安一根香烟。
保安笑着接过香烟并顺手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这里不能抽烟,不过这位侦探先生你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是吗?”伯恩笑了起来,他似乎没感觉到任何尴尬的气氛。
“我和你们这样的人打过不少交到,你是最不老练的那个。”
“我本来就是个半吊子。”伯恩在心里吐槽。
“不过那些警察也没让保密,我说说倒也无妨,不过……”保安轻轻搓着手指,做了一个除了精神病人都理解的动作。
“两个铜便士,我需要知道关于来这里盘问的警察的情况。”伯恩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铜子儿。
“没问题!”保安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胸口。
“我记得当时来这里的有六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其中有一个还是我这条街的警察,不过看起来是其中职位最低的一个,而且这些警察各个都在手上带着臂章看起来都是当官的,其中光红臂章就有三个。”
“没有别人了吗?”伯恩问。
“我记得……”保安回想了一会儿说,“对了……对了我记得里面还有两个带绅士帽穿黑色风衣的家伙,他们似乎是那些警察里地位最高的……而且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跟着一起进去盘问了那个家伙。”
“他们有单独和病人呆过?”
“对……对他们在离开前和那个病人单独呆过,当时那些警察跑来盘问我和我的同事。”保安说。
“还有别的吗?”伯恩把两个铜子儿拿给了保安,“如果还有别的有用的消息可以在我这再换两个铜便士。”
保安笑呵呵的接过铜子儿,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在那里回想起来:“给我一点时间啊,让我相想啊……”
伯恩也不管正为另外两个铜便士奋斗的保安,他轻轻靠在走廊上的围栏上目光飘向远方有些阴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