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没想到司马乂这么迂腐,不过也着实是个正直的人,唯一一个用看木头的眼神看自己的人。
没有丝毫非分之想,仿佛自己不是个女人,羊献容都有几分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那就依六弟吧!”
司马乂看着不远处不断从寝房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疑惑的问:
“皇嫂,这么晚了,不知找臣有何事情?”
“可是,皇兄出了事情?”
羊献容立马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伤心的道:
“六弟,你皇兄他得了时疫。”
“时疫?”
司马乂惊呼出声,脸色一变,转身大步就往寝房走去,羊献容见状,急忙大喊:
“六弟留步,不可。”
“我得去看看皇兄。”
司马乂脚步丝毫未停顿,一脸担忧,一副一点儿也不怕被传染的架势继续往前走。
“来人,快拦下他。”
两个太监立马上前,却被司马乂一脚踹翻了,“我得去看看皇兄,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时疫。”
羊献容见司马乂都走到寝房门口了,哪里太医可是说了,走到那里都极有可能被传染,会没命的。
真没想到司马乂对司马衷居然如此好,不怕死都要去看他。
瞬间觉得父亲说的天家无亲情,也不全对。
“六弟,站住,你可不能出事啊!你一出事,咱们可就全完了,到时候你皇兄就真的凶多吉少了,成都王可还在城外虎视眈眈的等着攻入城内。”
司马乂停止了脚步,看着前方不断从偏门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以及拿着数丫枝到处洒水消毒的太监。
几秒后,司马乂满脸冰霜的转身,询问:
“皇嫂,把这件事情,详细的说说吧!”
“好!”羊献容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前,皇上宠幸了皇叔送给皇上的一个女人,随后就突然发热,高烧不退,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昏迷了。
太医来一看,确诊为一种极为罕见的时疫,是那个女人传染给皇上的。
那个女人又是皇叔送来的,不得已,这大晚上的,本宫封锁消息后,也只有派人来请六弟,一起商议对策……”
…………
一个时辰后,宫里发出圣旨。
皇帝梦到先帝,不忍看到兄弟自相残杀,特意在三日后,在皇宫聚办宴会,宣布退位于一位王爷,以绝兄弟自相残杀,特招所有诸侯王进宫。
由皇室暗卫组成的送信队伍往四面八方而去。
洛阳城外,各个方向,围城的士兵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擦了擦眼睛,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真是见鬼了,刚才明明看到有道人影的啊!”
整个皇宫,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人心惶惶的,不断有军队进入皇宫。
御书房里,司马乂写好一封文书后,看着摆在一旁的四个大白馒头,突然双腿有同时被万千蚂蚁啃食的感觉,逐渐从双腿向上半身蔓延。
瞬间,司马乂疼得大汗淋漓,豆大一颗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
司马乂迅速摸出兜里的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顷刻间,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要不是额头刚才疼出来的冷汗还在,司马乂都要怀疑,刚才的是错觉。
看着手里的药瓶,司马乂小声嘀咕:
“宋丁云啊宋丁云!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
“真是风水轮转,以往只有给别人喂药的份儿,真是没有想到如今,居然轮到了自己被别人喂了药!”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