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丁云原本也是执意要自己穿衣服,只是试了几次都出错了,就没有和小厮抢活了。
小厮还没有把衣服给宋丁云穿戴好,立马门又被拍得啪啪作响,同时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二十九皇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别催了,马上出来了。”
宋丁云打开房门,守在门口的太监就立马跪下了:
“二十九皇子,不好了,皇后娘娘昨夜突发疾病毁容了,半个时辰前皇后娘娘自杀了,太医正在抢救她。”
宋丁云眼神一禀,一甩衣袖就大步往皇后住的方向赶去,“派人通知河间王了吗?”
太监急忙跟上宋丁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通知了通知了……”
宋丁云坐上轿子后,立马看起了拓跋禄官派人传来的消息。
“珠鱼和变馒头的箱子都被山贼给掳走了,请求派兵支援。”
宋丁云一下把写着消息的纸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用力丢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真是的,一万五千正规军保护几个箱子,居然也能被抢走了,还人也被抢走了,艹,这土匪还有些厉害。”
宋丁云立马撩起轿子窗帘,冲跟在轿子外的侍卫道:
“快去找秃发可汗,让他来见我,就说有急事。”
“是,二十九皇子。”
侍卫立马点头离开了。
…………
皇后住的宫殿里,一群太医站在外殿正在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宋丁云赶来皇后住的宫殿门口时,司马颙也赶来了。
司马颙一进大厅,就急忙抓着一个太医问:“皇后娘娘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太医们瞬间跪了一地,为首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苦着一张脸回答:
“启禀河间王,启禀二十九皇子,臣等无能,查不出皇后娘娘的病因,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啊!”
老头太医看着司马颙,埋下了头,“皇后娘娘毁容的脸,不可能恢复了。”
“什么?”
司马颙立马侧头看了眼宋丁云,见宋丁云面无表情,以为他在掩饰他失落的情绪,继续问: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皇宫里这么多的珍贵药材,都给皇后娘娘用啊!怎么会无法恢复了?”
太医摇头:“没有,无论用什么,皇后娘娘的脸也不可能恢复了。”
宋丁云适时的开口:“这样啊!那就有劳太医好好照顾皇后娘娘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库房取用就是。”
“是,二十九皇子。”
…………
看着宋丁云居然全程一直这么淡定,司马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宋丁云出了皇后的宫殿后,司马颙让跟着的人离远些了,才凑近宋丁云神秘兮兮的问:
“二十九皇子,皇后娘娘毁容了,是不是你想出来的法子啊?”
“下一步,是不是皇后娘娘暴毙,然后给她换一个身份……”
“停停停。”
宋丁云直接打断了司马颙的话,解释:“不是,不是,这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暗想是“羊献容”他自己搞的,是真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
司马颙看着宋丁云这么着急的解释,又见这里不远处四周都有宫女太监在忙碌,再次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是是是,二十九皇子和皇后娘娘这事情没关系,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这里说话,还容易被人听了去。”
“还是二十九皇子考虑得周到。”
宋丁云是彻底的无语了,不明白怎么这司马颙总是觉得自己对羊献容有想法。
他可是司马衷老婆,自己也该喊二嫂,哪有小叔子肖想嫂子的。
宋丁云觉得司马颙像是脑袋有包一样,想法这么异于众人。
宋丁云刚和司马颙分开,一个太监就走到了宋丁云身边,压低了帽子,低声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的派人找我来。”
宋丁云扫了一眼姚阳,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戴着帽子,手里拿着拂尘,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忽略充满磁性的男声,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太监。
“需要你帮个忙,你怎么又假扮成太监了啊?”
姚阳甩了一下拂尘,“这不嬷嬷扮演过了,女人也扮演过了,就剩下太监没有扮演过,特意伪装来试试。”
姚阳立马用独属物太监的尖细声说:“二十九皇子,不知二十九皇妃有没有消息啊?”
宋丁云立马摇头:“没有,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宫里的长安街上,宋丁云和姚阳并排着往前走,一路走一路闲聊。
这一幕落入了沿路路过的宫女太监的眼里,就变为了宋丁云十分体恤太监。
百忙之中,还关心太监生活过得怎么样,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难处,一点儿也没有瞧不起太监的意思,十分的仁慈。
由于很多人都觉得太监是没根的人,因此基本没有那个权贵会正眼看他们。
如今出了宋丁云这个特殊的人,太监们像是咸鱼要翻身了一样,都很期待宋丁云正式入住皇宫,当他们主子的日子。
等宋丁云后来某天知道这个事情时,只是一笑而过,再次感叹:
“谣言真是一点儿也不可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