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鞭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就没有停过,不断的响起,石勺背打了几下见杨彬一如既往这么能忍,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又将鞭子放入一旁得辣椒水里沁湿后,在继续鞭打杨彬。
开始杨彬一直盯着石勺背,后来直接闭上眼睛,只是每承受一鞭,脸部肌肉都会剧抖动一下。
由于只有鞭子打人的声音从刑房里传出来,没有叫唤声,外面的人不知道石勺背是在鞭打谁。
刑房不远处看守牢房的胡人守卫立马像往常一样,开始低声交流下注。
下注的内容是石勺背如今鞭打的是谁,以及这次石勺背会打多久。
每当石勺背来一次地牢,看守的胡人就会下一次这样的注。
一炷香后,杨彬奄奄一息,石勺背一收鞭子,夔安就熟练的上前,拿过墙上盒子里的人参片塞夔安嘴里。
吊着杨彬的命,防止他死去。
而石勺背则来到珊瑚面前,伸出粗糙的手指捏着珊瑚的下巴。
“啧啧啧,如花似玉的脸,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可惜了。”
“放开你的脏手!”
珊瑚满眼杀气的瞪着石勺背,却也只是瞪着,由于中了毒,吼声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石勺背粗狂的眉毛一动,用力卡擦一声卸了珊瑚的下巴,随即给珊瑚珊瑚复原。
“你说你们,又不是宋丁云的奴才,为他保守秘密干啥。
他害死了你们的姐妹山栀那些人,还害得你们宫主都失踪了,你们难道就不想让他这个罪魁祸首付出代价吗?”
“哼!宋公子是好人,他才不是什么罪魁祸首。”
珊瑚直接闭上了眼睛,不理会石勺背。
“好人?宋丁云是好人?”
“当然!你这个造反的狗贼,你坏透了,当然不认为他是好人。”
石勺背轻笑一声,“狗贼?那让你尝尝狗贼专用手段。”
石勺背拿过一旁的一桶糖一下泼在珊瑚身上,顿时珊瑚成了个糖人。
随即拿过挂在墙壁上的一个毫不起眼一个黑色的瓶子,打开放在珊瑚脚上。
片刻后,立马从瓶子里爬出一只接着一只火红色的蚂蚁往珊瑚身上爬。
蚂蚁在珊瑚身上的糖上停留片刻后,钻入珊瑚身上被鞭打,棍子打,烙铁烙,被针扎等形成的各种伤口里,消失不见。
顿时珊瑚脸色就狰狞得像是恶魔一样,想哀嚎也直接叫不出声了。
浑身冷汗混着血液一起流下。
一旁的紫英见珊瑚这么痛苦,杀气腾腾的看着石勺背:
“石勺背,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就杀了我们,别使这种下流手段。”
“你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或者,你老实交代俘虏的另一半解药,那孤就可以给你们个痛快,不然。”
“你们就每天享受一遍,看你们嘴硬到什么时候。”
石勺背一脸狠厉,眼里全是杀气,整个人像是个罗刹一样,杨彬微睁着眼睛看着石勺背如今的样子。
只觉得他陌生无比。
“不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石勺背,那些人在过十天就到服用解药的时候了,没有解药,他们会生不如死的。
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他们还会不会效忠于你。”
紫英盯着石勺背,恨不得把石勺背咬死。
提到十天后,石勺背脸色越发难看了。
“你说得对,时间不多了,从明天起,是时候给你们上凿颠,墨刑,劓刑,刖刑了,看你们骨头硬,还是刑罚硬。”
石勺背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夔安,好好招呼她们!”
“是,皇上。”
夔安目送石勺背离开了,才取下墙上的鞭子走到紫英面前,笑眯眯的问:
“紫英,为什么你就留在了并州,为什么你没有去洛阳?”
“说,为什么?”
“你每次都要问这个问题,答案你不是知道了吗?直接动手吧!你不嫌烦,我还嫌烦。”
紫英冷冷的说道,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夔安的鞭打。
自从被下药抓住后,紫英等人每天都会承受三到五种不同的刑罚。
而夔安尤其喜欢在鞭打人前,问紫英,珊瑚,为什么她们留在了并州,而没有去洛阳。
日日如此。
“呵呵!”
夔安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随即举起鞭子就开始疯狂鞭打紫英。
刑房不远处,看守牢房的人又开始默默的下注了。
紫英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管涔宫的人都很固执,绝不认输。
每一鞭子下去,紫英身上就会皮开肉绽。
鞭子被石勺背放在辣椒水里浸泡过的,每一鞭子下去,伤口裂开同时就会感受到辣椒也抹在了伤口上,是鞭伤的十倍疼痛。
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紫英在心里发誓,以后只要还活着,一定要千倍万倍的还给夔安。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他来并州时由于自报说是山栀让他们来的。
自己看在山栀的面子上,还曾格外厚待他,没想到他如今居然恩将仇报。
夔安像是发泄一样,每一鞭子都打得十分的用力,直到紫英还剩一口气吊着命了,才停下。
走到一旁拿过特制的保命药喂紫英服下,然后又往她嘴里塞了片人参。
“可别死了,好好活着,享受活着的每一天。”
“为什么是她死不是你们,明明你们才该死的,她该活着的。”
夔安一脸笑容,却说出渗人尖厉刺耳的话。
紫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睛,缓慢的呼吸,也没听清楚夔安说了些什么。
…………
石勺背刚出了地牢,就有个太监脚步匆匆的来到石勺背面前跪下:
“皇上,一炷香前郑美人突然头痛难忍,府里太医都去看了也没有查出缘由,求您去看看郑美人吧!”
“女人就是麻烦!”
石勺背甩了下衣袖就走,只是去的方向是郑美人的院子。
太监眼里闪过得意,立马起身跟上石勺背。
…………
并州高县管辖内的一个小丘陵上。
帐篷林立。
暴雨中,小丘陵四周每个方向都站着十个戴着斗笠的士兵,手里拿着大刀,警惕的看着前方。
每个帐篷里,简陋的木床上,都铺着柔软的垫絮还有暖和的厚被子。
帐篷外虽暴雨如注,寒风刺骨,帐篷里,士兵躺在被窝里,温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