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随从急忙说:“公子,您没毁容,没毁容,只是小伤,没有毁容的。”
“什么?真的吗?”
少年立马双手抓住随从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随从胳膊肉里了:“你要是说谎,本公子立马让人杀了你。”
随从忍着胳膊被掐的疼痛,不断点头:
“真的真的,公子,小的以性命担保,绝对是真的,小的绝对没有说谎。”
少年一把推开随从起身,一脚踹飞了正在排队的老太太,厉声呵斥:
“好你个老妖婆,竟然胆敢欺骗本公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年抽出身边随从腰间的剑就往摔在地上的老太太砍去。
“啊……”
老太太惊恐的尖叫,一旁维持秩序喝着热乎乎馒头汤的刘大立马丢了碗,往老太太扑去。
“大当家小心……”
“大当家……”
“大当家……”
众人惊呼声声中,刘大刚抱着老太太一个翻滚离开原地,同一时间,少年手里的剑就被一只短巧的箭打落了。
“嘶!”
少年本能的痛呼出声,左手立马扶着右手臂,感觉整个右手都像是被震碎了一样,疼痛不已,眼泪花都出来了,一脸惨白,额头后背都痛出了冷汗。
同时感觉额头脸上的擦伤都不痛了,因为手臂实在是太痛了。
“公子,公子,您没事儿吧?”
“公子……”
少年身边,不远处后面的随从全都迅速跑到少年身边,以保护的姿态把他围在中间。
其中两个随从一脸担忧的看着少年,但是少年只是捂着手臂,疼痛还没有过去,根本没有听到随从说了些什么。
一旁,刘大附近山寨的土匪也立马上前,以保护的姿态把刘大护在中间。
有个壮汉上前扶起刘大,有个年轻妇女把老太太裤子给她提上后才扶她起来。
全程老太太都一脸木木的,整个人还在发抖,任由妇女摆弄她,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刘大身边的兄弟看了眼少年,担忧的问:
“大当家,咱们现在怎么办?他看起来身份不一般。”
刘大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衣人,刚才刘大眼尖的看到伤马的东西可就是从他袖子里飞出去的。
“不急,看看情况再说,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打一架而已。”
“要是打架,你记得把老人,女人和孩子带到树林里去躲着就是。”
当土匪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会被张方圆派的人围剿,刘大队伍和武器精良的人打架,都成习惯了。
对于刘大来说,反正大步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点儿也不怕。
刘大一脸淡定的走到一旁捡起碗,用衣袖擦了擦碗边缘上的泥,走到咕噜咕噜冒着泡煮着馒头粥的大锅前。
负责舀馒头粥的人立马给刘大舀了一勺子大半碗粥:
“刘大,这粥有些烫,小心别被烫着啊!”
“多谢提醒。”
刘大走到一旁站着,开始旁若无人的喝起了粥,一脸满足。
老太太也紧紧的拽着扶着她的妇女,妇女也抬手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肩膀,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小孩子一样。
张方圆看着这情况,默默的后退了几步,心里祈祷:
“煞星看不到我,煞星看不到我……司马公子啊!快打起来吧,把煞星弄死,快把煞星给弄死啊!那样我就不用想办法弄死他了……”
同时张方圆也有些看不起这少年,还是皇亲国戚,剑被打落手能有多痛,居然捂着这么久,好没用。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娇气。
宋丁云坐着一脸悠闲的看着少年,手里摸着绑在衣袖里手腕儿上改良版的梅花袖箭。
这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玩儿,没想到效果不错,看来可以给军队部分人也装备上。
手臂上的那股痛劲儿过去后,少年惨白着脸活动了下手臂,抬手,转动,弯曲,伸直……
确认手臂没有被废后,才捡起地上刚才打落自己剑的缩小版箭,满眼怒气的盯着附近的人:
“这是谁丢出来的?老实站出来,本公子给你个全尸,不然,抓出来就五马分尸。”
“我丢的。”
“你要把本尊五马分尸,不愧是年轻人,有想法。”
少年和众人都往宋丁云看去。
宋丁云依旧坐在椅子上,一脸悠闲,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时少年才注意到宋丁云,一看宋丁云一身服饰,少年眼里立马有了警惕。
少年虽然平时不把人放眼里,但是其实比谁都清楚,那些人是自己能够欺负的,那些人是不能惹的。
少年身边的一个随从立马像少年汇报:
“公子,刚才就是从他袖子里飞出了什么打中了我们的马,马才突然跪下的。”
“居然是他。”
“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少年迅速在脑海里回忆并州所有不能惹的权贵的相貌特征和宋丁云做对比。
“我乃虚无先生,你又是谁?”
少年把并州所有不能惹的人全部回忆了一遍后,没有和这人附和的人。
又见他相貌明明是个年轻人的模样,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感觉是四五十岁的老油条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违和。
顿时少年觉得他应该是那种江湖中会点偏门歪道,就到处跑妄图声张正义或者想混个一官半职的蠢货。
“哼,你这刁民,在这新兴郡,居然连本公子是谁都不知道。”
“告诉你,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本公子乃新兴郡守司马炑的嫡出公子司马昱。
如今的幽州刺史是我大姐夫,凉州刺史是我二姐夫,河间王司马颙是我三姐夫。”
司马昱十分得意,仗着有那几个姐夫在,除了以前的司马腾那个老东西,到如今还没被谁欺负过。
“呦,河间王司马颙是你三姐夫?司马颙的王妃好像可不是姓司马。”
“是不姓司马,我三姐是他的一个妾室,但他是我三姐的男人,他依旧是本公子三姐夫。”
司马昱一脸自豪,就是给司马颙做妾,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很多女人在貌美如花,家世不行,依旧连个妾室的名份都没有。
宋丁云挑了挑眉,问:
“你刚才没看到要你的马要踩踏到人了吗?还不停下。”
“你没看到百米外让减速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