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赞同的点头:“确实,如今都要求所有人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讲究个人清洁,预防传染疫病。
姑娘家家的在衣不蔽体,露出身上白白嫩嫩的皮肤,有的连关键部位都挡不住,确实不行。”
“俗话都有饱暖思**,如今大家都能吃饱了,这大多数人又都是没媳妇儿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经得住那种诱惑,况且也有损本县的形象。
这样吧,先动用衙门的钱采购一批衣服发下去再说。”
“是,都听大人的。”
张宾外地图上看了看,最后指着陈家堡的位置:“这个陈家堡是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就那他开刀吧!
杀鸡儆猴,其他小蚊子自然就规矩了,不规矩的到时候直接拍死就是。”
“张大人,这陈家堡家主,是张方圆的岳丈,她有个女儿嫁给了张方圆做平妻。”
刘大看着张宾,张宾没看刘大,端起茶杯吹了一下,喝了口茶:
“别说他只是是张方圆的岳丈而已,还只是个平妻,又不是正妻的父亲。
就是本官正妻父亲,本官正儿八经的岳丈,要是到了如今的情况,那他也是那只被儆猴的鸡。”
刘大立马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下官明白人了。”
“刘大,这种大公上,就依照公办事,不能寻私,你要是寻私,担任不了这个职位,这刻没了你,下一刻自然就会有别人顶替你的。
人这么多,人才也不少,没有离不开谁的。”
“那些沾亲带故,血浓于水的人,你平时不用理会他们,毕竟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那关系摆着别人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在一天,自然能受到你庇佑的。
用不着表现出来亲近,更不用刻意去偏袒,不然反而会给双方招来祸患。”
“多谢大人教诲。”
刘大觉得张宾说得真对,原来如此。
他就是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偏袒张方圆,依照别人的做法,完全可以给张方圆一个有实权的职位的,不用让他去管理个什么妓院。
但是张宾没有,就让他去管理妓院,只是无意中看到张方圆时,骂了他一句,让他把衣服整理一下,别丢张家的脸面。
如今虽说张方圆一朝被贬为一个小小管理妓院的人了,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
但是谁也没有小瞧他,反而不少人因为有张宾在的原因,拖家带口的兄弟,父子都跑去妓院光顾他的生意。
妓院生意不用张方圆操心,反而都变得更好了。
甚至昔日被张方圆欺负过的人,如今虽然他落势了,也不敢欺负他,最多对他冷嘲热讽几句,却不敢有实质性的报复行为。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张宾这个人在的原因,张方圆就有了无形的护身符。
张方圆无论怎么样,他都是张家人,让张方圆难堪,就是让张家难堪,同时也是让张宾难堪。
张宾在一天,谁也不会真的去碰收拾张方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遭受到张宾暗地里的报复,除非对方把张宾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张宾秉公执法,大公无私,就事论事处理事情,不偏袒亲人的好名声出来了,被百姓更加信任,尊敬和爱戴了。
但张方圆依旧也受到他的庇佑和保护了,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谁人又会真的不护着自家人,有些关系,不用刻意去表现出来,它依旧是坚固得牢不可破的。
…………
夜晚,成都郪县,县城里,还火把通明,大街上不少人还走来走去的,甚至还有人围在火堆旁唱歌:
山呀山那个高呦!没呀没根草,饿呀嘛饿得慌,心呀嘛心也凉。
没得饭干那呦喂,饿呀嘛饿得慌,天赐馒头呦喂,香喷喷呦!
干饭美干饭香呦,馒头白又嫩呦,一口香掉牙,二口甜心里……
宋丁云是着实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编这种歌来唱,而且还挺好听,挺有节奏的。
果然会寻找生活中的快乐,围着火堆的上百人,无一例外全部是笑眯眯的,显然都心情很好。
有两个抱着衣服的青年男人路过火堆旁,其中一个就停下来不走了,像是小孩子路过玩具店一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唱歌的汉子看,一旁的同伴催促:
“莫看了莫看了,走快点儿嘛!走了,早点儿去洗了衣服好回去睡觉觉了,明天还要干活啊!”
“没得事,没得事,老大,我们你在看一会儿嘛!反正现在啷个早的,睡啥子觉觉,听哈唱歌再说,不要慌,白天干活那么累,这会儿嘛要享受休息一哈都嘛!”
“休息个铲铲,你不走我先去洗衣服去了,洗了我要睡觉觉了,再不睡我要焉吧了……”
宋丁云在两人两下的土里,听着两人熟悉的川普,有种回到了现代的感觉。
思绪又有些飘远了,宋丁云立马回神,迅速往衙门跑去。
衙门院子里,被四周的灯笼照得亮如白昼,中间一青一黑两个身影正打得难舍难分,整个院子里都是拳头想碰撞的“砰砰”声。
两人的速度极快,直接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了,一片残影不断闪过。
片刻后,柳敏慧手掐在了李雄的喉结上,李雄立马停止了动作乖乖的站着,同时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了起来。
李雄看着冷着一张脸柳敏慧,露出个乖乖的笑容:“柳大人好功夫,李某输了。”
“不过,柳大人,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喉结可是不能随便碰的吗?”
柳敏慧眼里浮现出疑惑,放手转身就走:“当然知道不能乱碰。”
“我只要微微一用力,你就会去见阎王了。”
李雄抬手摸着还留着一丝柳敏慧手上余温的喉结,笑得越发灿烂了,冲柳敏慧背影吼:
“柳大人,明天见,明天继续切磋啊!”
“这人真有趣,看来无论外表多么厉害多么无敌的女人,她本质也是个女人。”
“这种女人征服起来,才有劲儿。”
李雄正在嘀咕,突然抽出腰间的弯刀一下往右侧面甩去,冷呵道:
“谁?”
“呲!”弯刀深深的插入的十米外的花坛里,只是花坛附近人影都没有。
不远处巡逻的士兵听到李雄的动静,立马跑过来恭敬的询问:
“大将军,发生了何事?”
“没事,你们去继续巡逻吧!我就练练声音而已。”
李雄大步走到花坛边拔起弯刀,冷冷的盯着花坛查看,花坛只有怀抱大,并且里面种的是兰花,一眼能看到花丛里的一切,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一个人。
刚才明明感受到这里有人的,居然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