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来到青峰山下化龙湖边的人都会听到今天惊险的故事。
全国各地不少人专程来到益州,就为了来看看传说中的化龙湖。
李雄看着天上龙消失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好!好!好啊!”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这个。”
“柳大人,如今这里居然出龙了,说明这里风水好,出人才,对你要做的事情,也减少了不少压力啊!”
“是啊!”
柳敏慧也是一脸含笑的看着天空,人才多好啊,早日把这里发展好,就能早日班师回朝了。
柳敏慧环顾四周,看着如今水已经平稳了下来,感觉水面水位是固定了,但是也有可能上涨。
“来人,沿着河岸让百姓离开水边,以防水面突然上升,先前有蛇救人,要是在落下水,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是,柳大人。”士兵立马去疏散群众,不远处一群百姓低声嘀咕了一会儿后,一个满脸沟壑,皮肤像是老树皮一样的老头来到柳敏慧面前,恭敬的问:
“大人,如今草民的村子被洪水淹没了,村里的房子,一切东西都被洪水冲走的冲走了,日后草民和村民没地方住了。”
“我们村的大部分土地也被水淹没了,这日后没有土地,我们种什么啊?”
老头苦着一张脸,不断抹眼泪,村子被淹没了,房子没了,找个山洞,找些野草都能将就住一住。
但作为一个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农民,如今没有了土地,没有地种,马上开春了,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对于老头来说,土地就是未来,就是活下去的底气,就是活着的根。
不远处,一群村民一个个也红着眼睛,期待的看着柳敏慧,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呼吸声大些,就听不清楚柳敏慧的回答。
而一旁一身铠甲,看起来凶巴巴的李雄则没人敢问他,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拔剑砍人。
柳敏慧看了眼众人,二三十岁正直壮年的汉子们都红着眼睛了,一抬手,大声说:
“你们别担心,反正土地都要给你们重新划分的,如今淹没了就淹没了,等着官府的人来给你们在划分就是,开春以前,你们一定能分到土地的。”
“至于村落被淹了,我今天回去就派人来给你们在这附近修建,明天就会动工,至于种地工具那些,到时候官府也会发放给你们的。”
“吃的一天三餐,馒头随便吃,管饱,房子没有修起来以前,只是需要你们找个地方将就住一下。”
“只要你们乖乖听官府安排,你们的困难,官府都会给你们处理好的,如今的朝廷,可不是以前的朝廷,只要你们听话,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多谢大人,大人这样说草民就放心了,多谢大人。”
老头颤颤巍巍的和不远处的众人一起跪下,柳敏慧看了一旁的副手,一个年轻小伙子一眼,年轻小伙子立马上前扶起老头:
“老人家,快起来,快起来,为官为民,是应该的。”
“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士兵都去疏散河边的人了,柳敏慧和李雄还有副手,亲自把这里的百姓带到了山的背面一个斜坡上。
斜坡上刚好有不少山洞,而且附近还有山泉水,水源便捷,柳敏慧直接把百姓安置在山洞里,留下守卫巡逻分发馒头的士兵,才离开。
山间小路上,李雄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蚂蚁大小百姓暂时居住的地方,看着柳敏慧笑眯眯的问:
“柳大人,这是美人更受欢迎吗?”
“你就比我更受百姓爱戴,他们有问题都只找你,我在哪里杵着都不问我。”
“还是我看着不像个有权利,能解决事情的人?”
柳敏慧看了李雄一眼,翻了个白眼:“你这一身穿着,刚才有个小孩子看到你就被吓哭了,直到咱们走时他娘都没有把他哄好,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吓人。
人家想找你,但是怕死啊!”
李雄摸了摸鼻子,低头看了下自己一身装备,觉得自己这一身铠甲,很霸气啊!
这铠甲可是自己花费重金打造,陪伴自己从一个个战场走过来的,上面每一个划痕都是它的功绩,怎么会吓人?
李雄选择性忽略铠甲上煞气的存在,撇撇嘴,“这些人胆子太小了,这有什么吓人的,本将军从来只在战场上杀敌,可不会杀这种手无寸铁的百姓,浪费力气。”
“哼,算了,本将军还不想给他们解决这种芝麻大的问题,本将军大事特别多的。”
“这些问题,还是交给柳大人了,你可是朝廷的钦差大人,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
“是是是,李大人您公务繁忙,这等事情,就交给下官来办。”
柳敏慧好声好气的说道,只要李雄不作妖,柳敏慧就觉得无论他做啥都行。
看着前方狭窄的小路,柳敏慧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每天都有事情做,就是练功的机会好少。
…………
小青峰山。
宋丁云在土里仔细查看,从小青峰山直到青峰山之间,确认处处稳定,各处都不会决堤,湖水不会泄露淹没下游,才转身离开。
宋丁云刚走到灰尘铺满地的小青峰山下,突然隐约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像是在受酷刑发出的声音一样。
听到声音不管,不是宋丁云的风格,宋丁云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前。
片刻后,就见前面大路边,一群三四十个镖局打扮的壮汉围着一辆马车,手持大刀,背上背着弓箭,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个年轻男人在马车外面不断原地踱步,额头全是汗水,一脸焦急。
而女人撕心裂肺痛苦的声音,就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啊……杀了我吧!”
“求求妹妹了,你……你杀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求求你们,你们杀了我吧,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啊……”
“妹妹,杀了我,快杀了我啊……啊……我实在受不了,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啊!”
马车里,躺床上的年轻女人惨白着脸,汗如雨下,眼泪鼻涕横流。
双手紧紧的抓着坐在床边的少女的双手,食指指甲深深的掐入了少女手臂里。
有个年长的女人在年轻女人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按压:
“夫人,坚持一下,忍忍啊!夫人,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熬过去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