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段匹磾的女儿?”
话一出口才想起,没听过那个段匹磾有女儿啊!
“大胆刁民,胆敢直呼段大人名讳,真是活腻了。”
少女身边的丫鬟对着白玉珑大声呵斥,少女一抬手,丫鬟立马住口了。
“在下正是段匹磾的女儿,不知这位女郎是?”
少女段轻颜看着白玉珑,猜测不出她的身份,这京城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啊!”
“白女郎,你今儿又带着聂玄武下河摸鱼去了啊?”
“捉到多少鱼啊!我能不能来蹭点鱼吃,据说聂玄武厨艺很好。”
白玉珑回头,就看到十几米外,段匹磾骑在高头大马上上走过来了。
段匹磾生得俊俏,一身气度也着实不凡,引得不少女人都红着脸频频望向他,有些像芳心纵火犯了。
白玉珑一下乐了,“行啊,你要吃的话晚上来吧。”
“这是你女儿吗?”
“段匹磾,你够厉害的啊,你年纪轻轻的女儿就这么大了。”
根据这个女人和段匹磾之间的年纪。段匹磾最多在15岁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女人。
顿时白玉珑觉得这古人结婚真是好早啊,孩子也要得早,段匹磾看着这么年轻的,女儿都要可以嫁人了。
虽然来到这里半年了,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如今看到熟的人出现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惊讶。
段匹磾顺着白玉珑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段轻颜,心里一惊,眉头紧锁。
“他不是我女儿,我可没有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额!”
白玉珑看了看段轻颜,又看了看段匹磾,“他是你的缩小版诶,你看她和你长得多像?”
“段匹磾,你该不是不想认账,或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吧?”
“他和你长得这么像,光看相貌就是你的呀。”
瞬间白玉珑脑海里脑补一出段匹磾留下的风流债,由于段匹磾睡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个女人艰难的把女儿抚养长大,然后让她千里寻爹……
“谁说长得像就是我的,这世界又不是没有和我长得像的人。”
段匹磾有没有女儿,自己很清楚。
段轻颜则震惊的看着段匹磾,神色很激动的上前:
“爹爹,爹爹,你就是我爹爹,我娘时常给我看你的画像,这是娘亲给我的信物,说是你看了它就知道我是谁了,你看看。”
段轻颜立马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举起来向段匹磾晃了晃:
“爹爹,你看,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它是你的。”
段匹磾漂了玉佩一眼,“本大人的玉佩多了去了,也丢了不少,一块玉佩而已,随处可见,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可别叫我爹爹,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你从哪里来的?”
“爹爹,我从益州来的。”段轻颜可怜兮兮的看着段匹磾。
“都说了让你别喊我爹爹,你要是再喊,那就送你去官府处置。涉嫌败坏朝廷命官名声。”
段匹磾话音一落,段轻颜立马畏畏缩缩的靠在丫鬟身上。
看起来可怜极了,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附近的百姓都指指点点的看着段轻颜和段匹磾,白玉珑见状,看着段匹磾一脸认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段匹磾,这大街上人好多啊,那个,你们两个要不要回去再说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段匹磾瞟了段轻颜一眼,“不用了,本官不认识他。”
“白女郎啊,你和聂玄武回去做好鱼等着我啊,我先进一趟宫,皇上有急事宣照。”
想到刚才急匆匆进宫送信的人,不用猜也是哪里有大事发生啊,白玉珑急忙催促段匹磾赶快进宫,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谈。
段匹磾立马骑着马,从段轻颜身边擦肩而过,看也没有看段轻颜一眼。
反而是段轻颜追着段匹磾,追了五六步才停下,“爹爹,爹爹,您别走,您不能不认女儿啊!”
段轻颜锤了锤腿,一脸气愤,扭头瞪着白玉珑,“都怪你,都是你让我爹爹走的。”
“我不管,这下我要跟着你走了,既然你让我爹爹走了。”
白玉珑睁大了眼睛:“哎呦,你还想碰我瓷,你要跟着我走?”
“什么碰瓷不碰瓷,你让我爹爹走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当然要跟着你走啊。”
“哼,告诉你,我饿了,你要带我去吃饭。”
“呵呵,你还真逗,头一次遇到你这种人。”
“行啊!”
白玉珑眼睛一转,聂玄武就知道她心里又有什么小心思了。
果然,下一刻就见白玉珑扭头就往不远处的一家青楼走去,一边走,一边像段轻颜招手:
“来啊,小姑娘,走吧,我带你去吃饭,还带你去看漂亮小姐姐。”
“我请客。”
青楼守门的人一看白玉珑,都是老熟人了,直接不收她门槛费就让她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聂玄武见状,摇了摇头,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人找小孩子,直接抱着小孩子提着鱼跟上。
段轻颜瞪大了眼睛,伸手戳了戳身旁的丫鬟:“我没看错吧?她是进的青楼?”
“她是个女人啊,女人居然去青楼?女人进青楼做什么,青楼里不都是女人吗?”
“这这这,她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
“她没梳妇人鬓,她还没有成亲啊!”
“对,女郎,她是进的青楼。”丫鬟和侍卫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玉珑的背影,段轻颜的其他问题,丫鬟和侍卫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段轻颜盯着青楼门口看了片刻,最终没有走进去,带着人离开了。
段轻颜刚走,不远处对面巷子里有几波人也立马离开了。
皇宫,御书房,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宋丁云坐在上首位置,手里拿着奏折在看。
秃发推斤和张寔坐在下首位置,每人面前也堆着一堆奏折。
三人皆是一脸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