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息时间后,几个官兵全部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就倒下了。
当场气绝身亡。
人虽然死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附近正准备逃跑的官兵全部都打消了这个心思,已经放下手的官兵也再次把手举起来抱头。
都想活着不想死。
宋丁云看了眼众官兵的表情,冷声呵斥:
“谁要是想逃跑的,这就是下场,如果你们有谁不想活了,那就放下手起身跑吧。”
所有官兵都默默的把头埋低了一些,不敢看向宋丁云的眼睛,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着。
生怕一出口说什么惹怒了宋丁云,又从他衣袖里飞出黑色的细东西把自己杀了。
那东西连冷甲都能够穿透,区区肉体,更是很简单。
宋丁云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双腿微微用力一夹,骑着马走到一旁。
趴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的皱岑中刚刚疼过劲,有了两分理智,费力抬头就见从天而降一个大拳头。
皱岑中直接被一个百姓一拳把脸打在了地上,脸上白白嫩嫩的皮肤和烫脚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皱岑中还没有难受出声,立马有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了皱岑中身上。
瞬间皱岑中就被一群穿着破烂的百姓包围了。
而皱岑中附近的官兵们也全部被殃及了,不少挤不进人群去揍皱岑中的人,就揍蹲在地上附近的官兵。
把对皱岑中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些人身上,不过这些人也没有一人是无辜的,都是皱岑中养的刽子手。
一开始有人试探的揍了蹲在地上的官兵,发现宋丁云并没有出言阻止,附近的人立马直接开始揍了。
而官兵被百姓们暴揍,有宋丁云在一旁坐镇,谁也不敢拿着武器反抗。
期间有两个官兵被打得受不了了,起身伸出拳头,拳头还没有落在百姓身上,立马有两根黑色的细东西穿透了他的胸口。
下一刻,这人当场死亡。
其余官兵见状,就算被揍了个半死,谁也不敢动手反抗,默默的蜷缩在地上,尽全力护住脑袋和关键部位。
一时间,整个十里沟沟口哀嚎遍地。
百姓们一边揍人,一边怒骂的声音,被打官兵们的哀嚎声,以及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远远听着,嘈杂不堪。
跟着军队来到这里,负责本县督察所的人员皱颖怡挺着大肚子,骑着马来到十里入口,远远的看着前方有一片人在打着什么。
同时有很嘈杂的声音传来,像是发生了动乱一样。
皱颖怡刚刚一来,宋丁云就知道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扫了一下皱颖怡穿着打扮,根据她的气度就知道她是谁了。
宋丁云目光落在了皱颖怡高高隆起的腹部上,这么大个肚子,看起来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一样。
督察所的人出发时都是体检过身体的,可没有一人是怀孕的。
她才来到这里半年,肚子就这么大,应该怀的是双胎。
皱颖怡一看到宋丁云的面容,心里一惊,浑身立马冒出了冷汗,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他不是远在洛阳吗?怎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虽然皱颖怡很是慌张,都想立马掉头骑着马跑了,但是骨子里作为弟子应该无条件服从宫主的话的本能意识驱使着皱颖怡骑着马前进。
宋丁云也一直看着皱颖怡骑着马过来,一言不发。
等皱颖怡来到距离宋丁云三米外时,皱颖怡已经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管涔宫对于违背公主命令的叛徒是怎么处理的,皱颖怡再清楚不过。
如今自己也算叛徒了。
宋丁云虽然不是宫主,但是宫主下令让自己跟着他,听他的话的,如今违背了,也等于违背了宫规。
皱颖怡干脆利落的下马,撩起裙摆对着宋丁云跪下,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宋丁云打断了。
“不用行礼了,起来吧!”
“怎么回事,好好说说吧。”
宋丁云也翻身下马走到皱颖怡身边一米外停下,离近了些了,宋丁云发觉这人比离开洛阳的时候憔悴了不少。
整个人都像是老了五六岁一样。
一看日子就过得不好。
皱颖怡看着面前的宋丁云,老实的说:“半年前属下帅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县令皱岑中和属下长得有五分相似。”
“来到这里的当天经过滴血验亲后,证明了皱岑中就是属下的亲哥哥,而属下是他从小走失的妹妹。
我带着将军住进了县衙门后,当天晚上皱岑中就举办了认亲宴和欢迎宴。
属下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戚,没想到活了19年了,突然冒出来一个有血缘关系嫡亲的大哥。
而且大哥他说他们也一直在寻找我,只是一直都没有下落,属下很是激动也很高兴,原来我不是孤儿,我也有家人的,就同意了皱岑中举办的认亲宴。”
“不过我当时虽然同意了认亲宴,愿意认皱岑中这个大哥。
但是还是保持着警惕的,因为我自己会医术,也略懂一些毒术,到了晚上认亲宴时,属下粗略检查了食物里没有毒物后,就降低了警惕。”
“没有想到食物里没有毒,当天点的蜡烛里也没有也没有毒,但是闻到了四周摆放在花架上的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在一吃桌上的菜就会中毒。
当时属下和几个将军中毒后浑身无力,属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时皱岑中才说我从小就有一门娃娃亲,如今我回来了,就应该按照小时候的娃娃亲,嫁给那个人。”
“他担心我不同意看不上他,就给我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我妥协,还说什么女子应当在家从父,父死从兄,所以我应该听他的。”
“当时我是很生气的,但是我没有力气,不能反抗,然后我就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抱着拜堂成亲,最后送进了洞房,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面容,直到今天。”
“后来我一方面想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二是想着等看清楚他的面容了,好捉住他……”
皱颖怡一脸平静的不断讲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宋丁云听完后,叹了口气。
皱颖怡真是太单纯了,皱岑中这男人的鬼话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