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太了解薛白了,知道这厮一开口就能气死人,虽然她不介意他拿话噎她,但是在这种吃饭的神圣时候,被他一噎总归是很影响食欲的好不好。
薛白倒也没介意她的举动,从善如流的将鱼丸吞了下去,最后如她所愿的从桌底拎上一坛酒来,他的这个动作倒是十七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方才也是没有多想,只是想着堵住薛白的嘴,不让他说出不适宜的话来,于是随意的塞给他一个鱼丸,没想到他会吃下去,她原本以为他会吐出来来着。
十七从一开始和薛白接触的时候就知道他有很大的洁癖,别说和别人用一副碗筷了,就连一些简单的肢体接触都让他极为反感,这次怎么这么听话的吃了她喂的食物?
或许是患难之交的交情让他有了稍稍的改变?十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很是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再抬起头的时候,薛白手边已经躺了三个空酒坛了,而后者还正打算把手伸向第四个酒坛,她睁大了双眼,张圆了嘴巴,这家伙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了。
反复在他的脸上看了几圈,十七在确定他还算清醒后赶紧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道:“你不是说这桃花酿酒劲大,极易醉人么,怎还喝这么多?”
薛白不是一个贪酒的人,她见他饮酒的次数是多,但从未见他醉过,他是一个极有自控力的人,况且这桃花酿的酒劲极大。
她自己就算是一个酒量挺不错的人了,但上次在凤音楼楼顶不过就喝了多半坛,就醉的云里雾里了,还把薛白给轻薄了,想到这她不由得有点心虚。
虽说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姑娘家的这一方,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好像玷污了薛白一样,思忖良久她把这一切归咎于薛白那张比她还要漂亮的脸蛋上,大概是因为这厮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她才会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